这是若虚阁的那块令牌。
当初展昭与白玉堂被困那个帽妖制造出来的虚假空间时,曾经掰断过一块。
显然那块与那个空间一样,都是伪造的。
如今眼前这对令牌,就是若虚阁真正的令牌吗?
二人怀揣着不知什么样的心情,一同拿起那块玉牌。
令牌脱离玉槽的一瞬,二人似乎听到一声水滴滴落的声音,接着一阵狂风四起。
周围的景致再次风云变幻。
这风邪性得很,大到几乎能把人的天灵盖给掀下去。
等到肆虐的狂风总算静止下来,展昭发现白玉堂居然又不见了。
然而没等他来得及去找,前方的一扇屋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昭儿?”
展昭心头一跳,猛地抬头。
屋门跟前站着一位妇人,居然是他过世已久的娘亲。
娘……
他嘴唇嗫嚅,一声尚未喊出,已经有个软糯糯的小包子扛着把木剑嘚嘚瑟瑟的走了过来。
“娘,孩儿今日学了套新剑法,待会儿耍给您瞧瞧!”
妇人一看见他,马上漾开了满脸的笑:“瞅瞅你这泥猴的样子,耍什么耍,先去洗澡吃饭。”
小包子笑嘻嘻的应了一声,进门的时候手非常欠的在妇人衣裳上抹了一把。
屋门关上之前,展昭听到里面传来追逐声,嬉闹声和小包子被胖揍的声音。
他被这无忧无虑的和谐气氛感染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角竟也挂着笑。
这应该是自己五六岁的时候。
时间把他带到这个时间段,又强行将自己与白玉堂分开,是为了什么呢?
展昭敛起笑容,看向手中的那块令牌。
这是让自己将令牌交给过去的自己?
难道整起事件的起因,从自己五六岁时便已经种下?
可若是令牌早就交给过去的自己,自己长到这么大,为什么都没有见到?
还有白玉堂。
他又去了哪里?
会不会也被送回到了他还小的时候?
白玉堂的确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甚至比展昭还要早,直接回到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
那时候父母已经因为生意时常不在家中。
白玉堂从尚在襁褓的时候起,就是大哥一手带大的。
那时的大哥还没有之后的得心应手,照顾起他来简直手忙脚乱。
常常顾上这头顾不上那头,换个尿布都要发愁半天。
白玉堂蹲在屋顶上,看着满脸无助的大哥,简直想笑。
笑过之后,看到床上又小又软的自己,又忽然生出一种自我嫌弃的厌弃心里。
“你要是不出生,大哥也不必这么辛苦了。”他在心里想,“即便父母之后过世,倘若没有了你,大哥也会比现在好过。”
屋内,白锦堂终于给小白玉堂换完了尿布,小白玉堂终于不哭不闹的甜甜睡着了。
白锦堂为他掖好被角,又在他熟睡的小脸儿上看了良久,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去往前厅。
那里还有客人等着他接见。
等白锦堂出门之后,白玉堂这才轻盈的落地,同样无声无息的摸进了自己的房内。
按照这么多次时间穿梭的规律来看,白玉堂猜测这一次是要让他将若虚阁的令牌留下,留给当初的自己。
有什么地方是既能让自己长大后发现,又不会被其他人提前看到的呢?
白玉堂环视整个屋子。
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自己的整个童年几乎都生活在这儿。
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这个地方。
可也正是因为太熟悉,他反而觉得处处都不安全。
纠结了大半天,纠结的小白玉堂都要醒了,门外也响起了脚步声,白玉堂再没时间继续耽误下去,于是干脆将手中的令牌丢到了床底下。
几乎是在门开的同时,他提气从屋顶逃了出去。
恰逢此时,白锦堂迈步走了进来。
进到屋中,他微微一愣,本能的抬头看向白玉堂逃走的地方。
看到房梁空空荡荡,瓦片整整齐齐,这才暗笑一声自己多心。
床榻上,小白玉堂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白锦堂一看到这双眼睛,心都化了,立马扬起笑脸,拿起床上的玩具逗他玩。
小白玉堂不哭也不闹,伸着软乎乎的小手去抓玩具,可惜这个年纪的小娃娃手上还没什么力气,拉扯间将玩具扒拉到了地上。
玩具落地,弹跳了几下,又咕噜噜的滚到了床底下。
小白玉堂没了玩具,当即嘴巴一瘪,眼角挤出几滴珍贵的泪花来。
他一要哭,立马在白锦堂的心中狠狠地戳了一下,他当即揉揉小白玉堂的脑袋安抚:“不哭,大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