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温和地说着,嘴角轻轻上扬。
“那些记忆真的很真实,在阅读母亲像太阳一般自由灿烂地活着的记忆时,我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和她一样的幸福感,但也正因为太真实了,后来母亲被白鸟洋天背叛时,母亲的痛楚也是幸福感的百倍、千倍……”
“当时我拼命地回想,想尝试理清当时发生的事情,希望得到更多线索,只是脑壳却越想越疼,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估计更多的细节我是想不起来的了。”
她的手本来一直拉着鬼切的,但说到半途又不安份的松开了鬼切的手,用指尖在上方画着圈。
鬼切是觉得痒,但也由着她拿他当玩具一样任性的肆意妄为。
他是真的觉得她对自己做什么也无所谓——她是特别的,比如刚才,他发现自己能轻描淡写地将自己不愿回头看的过去放在她面前任君翻阅,也不论她作出任何回应,他都不觉得像对别人那样有任何激烈抗拒的反应。
一切就和渡边纲说的一样,那个“答案”一旦出现在面前,他自然会懂得无比坚定的抓紧,也不再觉得自己需要与任何事物比较——单是拥有那个“答案”,就敢于认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其他”能够超越自己。
就算是与渡边纲并肩作战的那段珍贵过去亦然,现在他终于能比较当中分别。
毕竟当初是渡边纲孕育出了他,他的一切由渡边纲塑造,他才看不清周围。
但眼前的白鸟天晴……是他自己选择跟随的人。他和她身上没有相似的地方,她没有打算塑造他、他也没有打算盲目从她身上学习,不知何时起在他生命中出现了“平等”的关系,再然后是事物的价值与重量逐渐在他心中变得清晰。
这是因为他逐渐找到了自我,才能够分辨这些。
这都是和她相遇之后他一点点拼凑回的自己。
光是和她待在一起,他就感觉自己拥有了很多,甚至还会拥有更多、走得更远、变得更强——
但同时,永远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胸口处不会再感到空虚,也不会再度迷惘的等待别人给他答案。
是她给他照亮的世界——她是他的答案,所以他属于她,这一点又何用证明呢?
“你在发什么呆?”
天晴的声音突然传来,鬼切怔了怔,视线恢复焦距,对上她那双特别灵气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想着要解释,结果她竟移开了视线,突然不安份的开始戳他的胸口起来。
“唔。”他低吟了一声表示不适应,她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甚至不客气的转了手部动作,一脸要抓下去的样子——只是手还没下,鬼切是忍不住抬手抓住她手腕了:“……你要干嘛?”
“我想抓抓看你的胸肌,刚刚戳着我觉得手感很好的样子。”她倒是理直气壮,眨巴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鬼切被她过于直白的解释呛到了,轻咳一声:“你还真敢下手。”
“不是你说想摸哪就摸哪?”天晴挑起眉头:“现在还隔着衣服来着!”
说着,她又开始使力与鬼切较劲,而鬼切抵住她的手不让她把魔爪伸过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喂!你慢着……”
“哦!鬼切你是反悔了不让我摸了!”
“不,我……”
鬼切真的服了她了,刚才一脸害羞委屈的说自己吃亏了,现在突然就上头了一般非要扑过来,她不知道害羞,他倒是害羞了。
只是他也无法跟她角力太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松开她任由她在他胸前肆意地乱走。
他都拼命忍耐着,只是那隔着衣服的触摸还是带感觉的,尤其她在消除对胸肌的好奇后居然开始对腹肌下手,他平日耐力再强,也不可能承受被喜欢的女性抚摸的冲.击力。
很快,不记得她的手探到哪里,他就相当可疑的倒抽了一口气。
“……嘶。”
天晴也听到了,却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马上有些着急地抬头:“怎么了?你这里有伤口?”
“……没有。”鬼切隐忍着否认,开口时声音却变得比平日沙哑多了,那带点湿润和带着浓烈情绪的眼神吓了天晴一跳,她真以为鬼切是哪里被她弄疼了,抬手就想看看。
“你让我看看,你怎么又受伤了?我昏迷这几天你到底跑哪里了?”
她自然无比的就像平常那样开始要扒他的上衣,只是指尖才刚刚碰到鬼切过于滚烫的胸膛,就被他抬手将手抓起来了,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
“……那你刚才怎么倒抽口气?”
“这是因为……”鬼切望着她,此刻过于沸腾的思绪使他无法马上整理好语言,只能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她,好久后再深呼吸口气解释:“是你摸过头了。”
“摸过头?”
“你听不明白?”
“我不明白啊。”
天晴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而鬼切怔了怔,受不住她好奇又可爱的表情,就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