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的吻不是那种掠夺呼吸的吻,而是细细密密地含、吮,弄得人发痒。
等沈倦想要按住他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又笑着离开了,忽然蹦出来一句:可是倦哥,我们都洞房花烛夜过了,这成亲是不是不大完整?
沈倦本来就被他亲的浑身滚烫,听到这句话,脑袋轰得一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林涣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调戏一下倦哥。
说完了以后自己也觉得好像有点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嫩红的舌尖舔在素色的嘴唇上。
沈倦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林涣叭叭:我们成亲的话,都要请谁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沈倦拽住了领子,被迫弯下腰接受他的亲吻。
凶狠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的吻。
林涣坐在桌子上,弯着腰的时候根本找不到支撑点,整个人的上半身都浮空在桌子和沈倦中间,飘飘摇摇,像是一只风筝,线被握在沈倦手里,随着他的动作飘飘荡荡。
细密的水渍声夹杂着吞咽声、喘/息声响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又被外头的嘲杂盖住。
林涣双手被沈倦摁在了身后。
悬空的失重感让他刺激又害怕。
交换气息的间隙,他忍不住求饶:不要了。
腿都麻了!
沈倦闷闷的声音响起来:你自己勾引我的。
林涣天大的冤枉:哪有!!!
他,他就说了一句话嘛
他心虚。
外头的人声有渐渐变弱的趋势,沈倦终于放开了他的嘴。
分开的时候,响亮的啵声在空气里震动。
嘶林涣心都提起来了。
生怕等会有人敲门,问他们在做什么。
他提心吊胆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敲门,不由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对上了沈倦含笑的双眸。
他轻轻咳了一声。
沈倦把他从桌上抱下来,打开了靠外的窗户。
林涣愣了一下: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搂住了腰,从外窗跳了出去。
沈倦表情和语气都很淡定,要不是他紧箍在林涣腰间的手出卖了他,林涣还以为他们只是从门口光明正大出来的。
林涣:
他懵了:倦哥,咱俩又不是做贼,你跳窗干什么?
风声贴着两人的面颊吹过,沈倦的声音也溶在了空气里:等不及。
什么??
直到他们两个一路进了沈家的门,然后进了房间,林涣才搞懂了他说的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他整个人陷进了床铺里,才猛然意识到原来倦哥说的等不及是这个意思。
光等不及就算了,沈倦还要添一句反正也不是头一次洞房花烛夜了?
林涣恨恨地咬了一口沈倦的嘴唇。
明明是他先提起的话题!明明是他先求亲的!
怎么怎么最后受累的,会是他啊QAQ。
直播间已经自动关闭了,弹幕一片问号刷屏。
林涣仰着头,盯着黑色的屏幕,脑袋放空,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那个位置。
濡湿的、温热的、包容的触感。
他憋不住,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衣袖,堵住了自己的闷哼声、喘、息声。
实在是太放/浪了。
他睁大着眼睛,刺激的感觉在他的心口、头顶翻涌着,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诱惑着他走向深渊。
沈倦的动作停了一下。
林涣茫然地低下头,看到了沈倦抬起的头,以及他红色的、湿润的嘴唇。
沈倦的声音轻轻响起,话里隐藏的内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烧得滚烫。
刚刚在那里,我就想这么亲你了。
在那里。
在哪里?
耳朵边上仿佛有沸腾的人声响起。
这个月中秋的国宴名单拟出来没有?
拟出来了,内务府送了菜肴的名单过来。
沈大人的徒弟还没走吗?
人家关系亲密,多说一会儿话又没什么,管好你自己吧。
林涣好像被他一句话拉扯回了那间小小的办公房里,外头是沸杂吵闹的人声,他坐在沈倦的桌子上,笔墨纸砚散了一地,沈倦从他跟前抬起头,也像现在这样,嘴唇湿润、红通通的。
这是他的先生。
他尊崇、喜爱的先生。
他在给自己
以前最多也只是中规中矩的亲近,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出格?
这个迟来的反应烧得他的脚趾蜷缩在一起。
沈倦还在说话:舒服吗?
舒服吗?
林涣瑟瑟,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 嘘感谢在20211026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