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算了。
反正这家伙也出不了什么事,以后总有机会。
回去的路上,从电车下来的神代弥生听见远方传来一阵奇怪的爆炸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漆黑的夜空中好似炸开烟花一样时不时的亮起,距离有些远,火光在黑夜里偶尔闪烁,他望着那边看了一会儿,估摸着是附近哪里又出现了黑手党之间的争斗,一时有些无语。
这些人一天天的可真够闲的。
他收回目光,戴好自己脸上的口罩,双手插兜朝着家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回去,一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西装明显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
旧城区几十里外的废弃工厂内。
激烈的战斗让周遭原本就破损厉害的建筑越发凄惨,不少建筑被炸出坑洞和裂缝,越发显得摇摇欲坠,宛若危房。
要说之前重新维修一下还能勉强使用,现在的话只能全部推翻重建,连地面也需要重新铺平,看起来像是经历了恐怖袭击一样。
被两人围攻,自身的力量也没有完全修复,甚至只有一点的两面宿傩明显落于下风。
而且因为他现在附身的身体是虎杖悠仁的,五条悟并不打算和他过多纠缠。
将人叫出来狠狠揍了一顿之后,他忽然停下,打了个响指让虎杖悠仁醒过来。
那是他们之前说好的信号。
被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打的极为憋屈正打算反击的两面宿傩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像之前一样随着虎杖悠仁意识的争夺,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额上青筋毕露,笑容带着嗜血阴沉的杀气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迟早宰了你们。
五条悟笑得十分好看地朝他挥了挥手,那个笑容在两面宿傩看来简直就是踩着他的脸挑衅,然而下一秒,那张脸上的肃杀和周身恐怖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宛若豺狼一下子变成了哈蒂狗似的,表情温顺又乖巧。
回归自己意识夺回了身体主动权的虎杖悠仁茫然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身体四处包括神经末梢都传来的痛感让他表情瞬间扭曲,脸皱得像只满是褶子的包子一样,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嘶嘶抽气。
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夏油杰心里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点无语,这搞得像是游戏里面切换大小号一样,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
还有,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他的视线瞥向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假惺惺询问的五条悟,那样一个靠谱师长的形象看的他直翻白眼。
又不是不知道这是自家学生的身体,这家伙刚才半点不留手,这会儿跑过来问候。
同样发泄了一通,心情已经平复的夏油杰满心吐槽,身边巨大的鸟儿在火焰的环绕下逐渐缩小,变成一只十分袖珍的金色小鸟,绕着他忽高忽低的飞着。
夏油杰伸出手将鸟儿接住,放在手心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头上的翎羽。
那边,询问着虎杖悠仁身体状况的五条悟笑眯眯地和自家学生说话,然后看到少年眼睑下面像是裂开一样冒出来一个嘴巴一样的东西。
咒术师的小鬼,你死定了。
阴森森宛如恶鬼低语一样的声音响起,被吓了一跳的虎杖悠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艰难的抬起手给自己脸上一巴掌。
因为身体太过乏力,没什么力道,他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五条老师,不是我说的,是这家伙突然冒出来。
五条悟嘴角含笑地朝他摇摇头,没事没事,不用在意。
说完,他看向虎杖悠仁脸上的嘴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透过虎杖悠仁的视角能看到外面景象的两面宿傩靠在白骨堆上黑着脸,嘴里连连冷笑,让寂静幽暗的内部空间显得十分的诡异和瘆人。
五条悟对他的气愤完全不在意,甚至巴不得能把人气死。
他摇摇头,确定虎杖悠仁没什么大碍,从地上起身,嘴里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老年痴呆还是妄想症发作,但有件事我还是要说的。
阿月是我的,你要是再敢对他出手,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只是一次,而且我会找到你其他的手指,全部消灭掉,让你一辈子只能被困在里面。
你做得到吗?两面宿傩不屑的回复,五条悟嘴角上扬,笑眯眯的反问:要赌赌看吗?
即使是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五条悟心里也根本没在怕的,不过是碍于高层才不便出手,真把他惹毛了,他什么事情不敢做?
呵。两面宿傩冷笑一声,同样不受威胁的挑衅回去。你可以去试试。
五条悟抬手抓了下头发,为对方这种寸步不让的态度感到烦躁: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阿月是我的人,他喜欢的也是我,你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跑出来掺和什么,老牛吃嫩草也过分了点吧?
两面宿傩懒得和他废话,虎杖悠仁脸上的嘴巴和出现时一样突兀的直接消失。
他可没什么兴趣和咒术师争论他的猫到底属于谁这种无聊的事情,他的东西,只会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