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读书还是重要的。”
钱多金不由地问了一句,“脑瓜子这么灵,凌凌,若给你一副好身体,是不是得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肯定的,悟性这么好。”
尚瑾凌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姐夫们,过奖了。”
然而这时,尚轻容凉飕飕地来了一句,“再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跟傻子一样一头栽进去出不来吗?”
七姐妹:“……”犀利!真不愧是姑姑!
西陵公纳闷地转过头,“容容,你这说的是谁啊?”
尚轻容淡淡地瞥了尚瑾凌一眼,“自然是我自己,当初自诩慧眼识良人,最终却落得这个下场,可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吗?”
尚瑾凌:“……”胸口直接被戳了一剑,生疼。
西陵公却不疑有它,摆摆手道:“你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都过去了,别自责了。再说,不是有凌凌吗,这孩子多好,不算没有收获。”
“是啊,我有儿子,可我的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个宽慰。”
尚瑾凌:“……”第二剑戳上来,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咳咳……”七姐妹顿时一个个好像没喝过酒似的,集体呛了声。
尚瑾凌讨好地眨眨眼睛,撒娇对着尚轻容唤了一声,“娘……”底裤都要掉了,给儿子留点面子吧。
尚轻容幽幽道:“晚上还出去吗?”
尚瑾凌立刻发出真诚的疑惑,“去做什么呀,凌儿好不容易回来,当然得陪着娘了。”
尚轻容笑了笑,目光温柔:“乖。”
*
溜溜达达的刘珂骑着马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轻车熟路地到达了一个府邸的门口,小团子正要上前敲门,就听到边上传来一声,“别敲了,团公公,今晚少爷出不来。”
刘珂寻着声音定睛看去,正看见长空鬼鬼祟祟地凑过来,给刘珂行了一礼。
“为啥?”
“少爷说,风紧扯呼。”长空说完,躬了躬身,赶紧又溜了。
小团子挠了挠头,看向刘珂,“殿下,这啥意思?”
刘珂望着这高高的围墙,巍峨的国公府大门,深深一叹,“爷总算知道任重而道远是啥意思了!”
*
第二日,竺元风一身紫色大太监的补服,带着侍卫出现在宁王府,这会儿连不干事的黄知州都领着雍凉上下官员来迎接。
尚瑾凌站在刘珂身后,随着他跪下听旨。
顺帝对这个儿子的不待见整个天下都知道,不然不会贬到雍凉那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圣旨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话,无非是严厉的规劝,不过在末尾,估摸着那只大王八壳奏效,居然还有赏赐。
但就这样,已经足够雍凉上下的官员热泪盈眶了。
圣旨读完之后,宁王府设宴,请了京城来使一顿午饭,和乐融融看了歌舞表演,然后中规中矩地散会。
此刻,那张听完就被刘珂随手丢给小团子的圣旨就摊在桌上,云知深看完了圣旨之后,不由地笑了笑,“不出殿下所料,除夕夜献礼,皇上果然有所赏赐。”
“还是重赏。”尚瑾凌揶揄地看向刘珂,拱了拱手道贺,“封地又扩了。”
“是啊,把荒山野岭都给我了,没事的时候,咱们可以去拔拔野草,喝喝凉风,带着半个月的干粮,体会苍茫大地……”刘珂啧啧嘴巴,最后不是滋味道,“我是不是高看那老王八了,他不会真以为那乌龟壳就是在骂他?”
一般封地都是城池,所有食邑,顺帝却是直接划界,雍凉还是雍凉,不过那些走上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人烟的荒地官道现在也属于刘珂了。
人口没增加,面积却扩大,里头的官道,驿站,任何工事本应该朝廷出钱修缮的,以后都是刘珂自己的事,倒贴钱。
听着这话,尚瑾凌不禁面露古怪,“难道你不是以此在骂皇上乌龟王八蛋吗,莫不是真的祝他延年益寿?”这么孝顺的吗?
“呃……”刘珂挠了挠头,无法反驳,“话是这么说,好歹也看看那是白龟!”
是哦,烧白的老乌龟。
云知深听着不禁失笑道:“殿下莫急,皇上这的确体会到您的孝心了,不然就不会是赏赐,而是责罚。”
尚瑾凌跟着点头,“还挺高兴的,重赏。”
刘珂摸了摸下巴,忽然问:“这些官道其实已经很破了,要不要修?”
“修。”尚瑾凌一点也没犹豫。
“驿站呢?”
“设。”
刘珂若有所思,“那钱……”
尚瑾凌一笑,“问皇上要。”
“哦……”刘珂转头就看向云知深,“他会给吗?”
云知深摇头,“不会,但可以此请求免除雍凉的赋税,皇上会答应的。”
“雍凉的税本来就是意思意思,卢万山在的时候就没怎么交过,还老是跟朝廷哭穷。”刘珂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