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卢平打了个哈欠,“你不困吗?”
“还有点。”
“那就快睡吧。”
茉莉听话地闭上眼,卢平的怀抱很暖,她很快就又睡着了,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茉莉从被子里伸出手抓自己的头发。
等一下。被子里,伸出手?茉莉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面对着窗户,而自己身上卷着的分量,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
梅林啊上帝啊,能不能给我个指示告诉我现在该不该回头,茉莉有些崩溃,捂着脸转过身,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发现卢平已经穿戴整齐靠在床头看书,恨不得再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这次睡醒了?”卢平没给她把自己蒙起来的机会。
“嗯。”茉莉小声回答,“对不起我又……我,我去给你找点药。”
“这不能怪你。”
“但是我抢了被子。”自己说出这句话实在是太羞耻了,茉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卢平笑着把她捞出来,“我说了不能怪你。”
在卢平解释完前因后果之后,茉莉终于明白这一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卢平高于常人的体温刚开始抱着还十分舒适,然后越睡越热,茉莉就往床边躲,躲远了又觉得冷,就把被子都卷在自己身上。
“我总不能跟你抢被子。”卢平总结道。
“那你可以叫醒我。”卢平笑着不说话,茉莉想了想又说,“或者你可以回自己房间睡,怎么就傻乎乎地把自己冻感冒。”
“怕你醒来看不到我生气。”
“你这样说,好像我经常对你生气。”
“没有。”卢平揉揉她的头发,“是我不想让你生气。”
茉莉突然丧失语言功能,默默把自己往下滑,卢平这次没捞她,只是把书放在床头,“醒了就起床吧,我下楼做饭。”
关门声响起,茉莉慢吞吞爬起来穿衣服,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家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茉莉偷偷打开门,左右确认过没人在楼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里拿凉水拍自己红透了的脸,总要面对的,她关上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笑,总要面对的。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样,连小天狼星也什么都没说,大家自然到让茉莉觉得自己是不是失忆了,这件事难道早就发生过了吗?
但日子确实就这样一切如常地过了下去,茉莉当天晚上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卢平,“只有晚安吻吗?”
“对……”卢平坚持了三秒败下阵来,“我再去拿条被子。”
“但是我想抱着你。”茉莉试图撒娇,“你可以抢我的被子。”
卢平没忍住笑,“我拿过来放旁边。”
“好吧。”
甜蜜而无忧无虑的时光终究只是插曲,短暂的假期过去又是无止尽的工作,唐克斯和安多米达最终还是决定回到自己家,“虽然总部很安全,但还是得尽量避免暴露。”他们这样说道,泰德留下继续跟他们一起生活,小天狼星一脸复杂地看着卢平和茉莉,茉莉安慰他道,“楼下的卫生间归你一个人了。”
大家都重新忙碌起来,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对抗,茉莉找了一个人手充足的下午到对角巷找乔治和弗雷德,他们俩的屋子比上次茉莉来的时候整洁了许多,但还是堆了不少东西在各个角落。
“还是不行吗?”
“我们承认你这个想法不错。”“但想法跟实现还是有区别。”乔治和弗雷德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茉莉坐,他俩坐在床上,弗雷德手里还揉着一只侏儒蒲。
“但只需要用固体遮挡……”
“是,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
“我不明白,有什么困难?”
“困难可太多了,首先是如何把坚硬的材料制成衣服。”“这个问题就没办法解决,如果用魔法把材料变软,似乎就失去了抵挡不可饶恕咒的能力。”
乔治突然倒在床上,伸手从地上捡起几件东西扔给茉莉,“看看这个。”
“这是我们做的尝试,”弗雷德说,“柔软大概会让它们失去某些固体的特性,不可饶恕咒可以透过去。”
“还有这些。”乔治又扔过来几件,茉莉腿上已经堆满了,勉勉强强地抓在手里,乔治笑着说,“之前的那些扔地上就好。”
“既然不能改变它的硬度,所以我们尝试把这些东西做成织物,显而易见,失败了。”弗雷德把侏儒蒲扔给乔治,走到茉莉面前拎起那件袍子,“看,孔隙更大了,不可饶恕咒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钻进去。”
“如果参考麻瓜的防弹衣那种呢?”茉莉皱起眉问。
“不要太小瞧我们,根本行不通。”弗雷德摇着头回到床上,把侏儒蒲抢回来。
“还记得走廊上的那些盔甲吗?如果做出来比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行动起来都困难,根本不可能战斗。”乔治像是被人绑起来一样做了几个动作,“避免了自己受到伤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