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恶之花”努力哀伤,心里转过许多个念头。
【我得装作不知道,这样好避免追责。】
【等阿蒂尔出现,再给法国一个交代,政府应该能接受失去一个阿蒂尔,回来一个“彩画集”的情况,一加一减等于法国没有失去超越者。】
“夏尔,不要把心事藏起来,难过可以对我们说一说,福楼拜他们也很关心你。”
维克多·雨果不知情,轻拍波德莱尔的肩膀,把友人当作两度失去学生的可怜老师看待。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低沉:“我要去日本一趟。”
维克多·雨果立刻道:“我陪你。”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想甩开他,维克多·雨果却不放心他的脾气,苦口婆心道:“我担心你的情绪不稳定,会迁怒横滨市的人,阿蒂尔知道了会难过的,那里曾经是他居住过的城市。”
维克多·雨果给了波德莱尔一个大大的拥抱,不顾对方僵住的反应,结实的胸膛有着宽广的心怀。
“夏尔,放轻松一点,我会帮助你走出悲伤的。”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没有金子,但是有一颗金子般赤忱的心。”
“值钱吗?”
“非常值钱,以我的人品做担保。”
维克多·雨果跟他开玩笑。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听见男人对朋友真挚的话语,嫌弃完了之后,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我,不怪我。
路上的开销归你了。
法国内部,居伊·德·莫泊桑和魅影刚吵完架,得知这件事瞬间冷静下来,魅影看待莫泊桑的目光伤心,嘶哑地说道:“你做得到吗?”
居伊·德·莫泊桑脸不红气不喘:“可以啊。”
魅影呵呵笑,后悔了自己去问对方。
“你做不到没有关系,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让你做得到的!”
“……”
不要把殉情弄成同归于尽啊。
居伊·德·莫泊桑一阵窒息,为什么要拿自己跟阿蒂尔·兰波对比,有几个法国人能做到殉情?
魅影眼神狰狞,再次低吼道:“你可以不跟我结婚,可以在外面撩拨他人,唯独你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出轨,我上次没有抓到证据,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居伊·德·莫泊桑烦躁:“我说了我没出轨。”
魅影歇斯底里:“那你为什么老是不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能天天用出去玩的理由糊弄我!”
“划船?”
“登山?”
“你就算去外地旅游都不想带上我!”
在魅影的咄咄逼人下,居伊·德·莫泊桑的心情也有点崩溃,他跟魅影在麻生秋也死后开始交往,六年的时间刷新了他以往的恋爱记录,数次濒临分手,全是因为魅影病态的占有欲,但是男人总会有腻的一天啊,不能指望他每天跟魅影保持新鲜感啊!
居伊·德·莫泊桑的口味真不是魅影这一款,他喜欢丰满的、健康的、体态充满力量感的美人,是魅影对他的执拗打动了他,让他愧疚自己错过了这样的人。
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哪天醒过来,手上就被戴上了精心制作的镣铐,跟自己玩囚禁Play啊!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算是明白了这一点!
一有分手的苗头就发狂!
居伊·德·莫泊桑不想在口头跟他争论下去,翻了个白眼,往门外走去,继续去朋友家里混日子。
魅影阴冷的声音如影随形。
“你可以走,但是不许去左拉、小仲马的家里!”
“我去老师那里!”
居伊·德·莫泊桑甩手“嘭”得关上了门。
幸好没结婚,结了婚就可怕度上升十倍、百倍,他眼不见心不烦,外面的世界更灿烂!
想到阿蒂尔的亡故,同僚又失去了一位,居伊·德·莫泊桑无精打采地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寄往了日本。
“你为什么能心甘情愿地结婚,一起生活八年?这个人死后,你又是如何一个人坚持六年……”
爱情的保鲜期有这么长吗?
居伊·德·莫泊桑见惯了分分合合,感到迷茫。
总之。
人都死了,也就当作是一生一世了吧。
加入巴黎公社后,卡特琳·波兹得到了婚姻的自由权,针对非异能力者那一套的规矩已经不适用于她了,每个异能力者都在叫嚣着自由。
她拿起手上的报纸,一副摩天轮烧毁后的大页面图片映入眼帘,法国驻日本的记者报导了阿蒂尔·兰波死亡的前后过程,声称法国人捍卫了自己的爱情。
她的心脏一揪。
“最崇高的爱情,也无法拯救你们。”
卡特琳·波兹成为异能力者后的那点与众不同的心态,在此刻荡然无存,只显得毫无意义。
“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