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眉飞色舞地跟小仲马说话,夸张到小仲马完全无法想象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大美人。
小仲马实事求是道:“如果王秋长得和麻生秋也一样,我觉得魅力达不到这种程度。”
异能社会下的美人太多了,王秋只能算优质的东方美人,称不上令人一见钟情的存在。
加布是一个标准的王秋吹,见惯了十九世纪末东方美人掀起的“大场面”,多少国家的文豪和贵族迷恋着王秋,数都数不清楚,所以加布对小仲马不客气道:“你要是见过王秋,你肯定会脸红羞涩!”
小仲马眉心一皱,羞涩?我从不对男人羞涩。
加布发出魔鬼低语:“小仲马,你真的没印象吗?”
小仲马的表情一滞。
加布说道:“从来没有梦到过东方人?没有梦到过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与你说话?”
小仲马急忙说道:“我没有,你别胡说!”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受害者,那太丢人了,何况他的父亲没有半点印象,他却梦到了自己跟王秋和另一个容貌模糊的法国人讨论如何把父亲送进坟墓里。
小仲马越想越惊恐,数次问“茶花女”有无印象,得到的答案是——不认识,没见过,但是很亲切。
这记忆的轮廓已经让他头皮发麻,不可避免地想到大仲马不同意他喜欢王秋,导致他恨上父亲,暗地里想要弄死法国主战派的父亲,结束世界大战。
王秋很可能是主和派的人!
因为,王秋认识加布的父亲,而加布的父亲是“七个背叛者”之一,那几个人为了阻止战争不择手段,极有可能通过创造感情的方式来对付法国超越者!
不对。
还是哪里不对。
理论上,他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恨父亲,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父亲和母亲,除非不婚主义者的父亲想要娶其他人,他不会对父亲产生那么强烈的恨意。
他最大的愿望是父亲和母亲结婚,让他成为婚生子,不用继续背负私生子的头衔。
小仲马失神:“难不成是父亲喜欢王秋,想跟他一辈子在一起,我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我跟以前那样想睡了他的情妇,给他难堪,因爱生恨……”
加布听得一脸疑惑:“小仲马,你在说什么?”
法国人复杂的爱恨情仇,超出了加布的理解范围,诞生四年的异能生命体根本听不懂。
什么你喜欢他,我睡了他,你爱他,我恨他之类的,你们谁都没追到过妈妈啊!
太宰治鬼鬼祟祟来到加布的身后。
加布尚未发现,注意力集中在小仲马惨淡的表情上,小仲马倒是发现了太宰治,但是他没有去提醒,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世界里无可自拔。
“不行,我要回去问父亲,这件事太不符合常理了,我不相信父亲这种人会乐意跟男人结婚!”
大仲马惨遭儿子的批评。
小仲马抛下了弟弟,要赶回家里见大仲马,谁料背后出现了一声加布凄厉地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小仲马止住脚步,惊慌地回头:“加布!”
不论小仲马有多不待见加布,加布也是顺利上了大仲马家庭户口的孩子,是小仲马名义上的弟弟。
加布在头发丝被太宰治触碰地瞬间,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身体往前栽倒,断开了异能力。他失去意志的一秒钟如同化作了虚无的气体,与世隔绝,重新回到了无法形容的黑暗世界里。
加布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太宰治,连滚带爬地进入小仲马的保护范围内,眼神残留着极致的恐惧。
那份对太宰治的恐惧,压倒了他所有的理智。
不要碰我!
离我远点!
加布的双眼传递给了太宰治这样的信息。
太宰治惊了,去看自己的手指,指腹搓了搓,无效化异能力可以让一位超越者少年这么害怕吗?
欺负超越者,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一种抓到家庭新成员的弱点,找到了好欺负对象的愉悦感油然而生。
太宰治的嘴角弧度变大,虎视眈眈地盯着暴露出了破绽的加布,看来上次出现“特异点”是故意制造的场景,加布提前知道他有无效化异能力,以“特异点”的方式防备他,但是平时无法时刻做到这一点。
小仲马的后腰被迫多出了一个大型树袋熊,加布紧紧地抱住小仲马,瑟瑟发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小仲马不悦地面向太宰治:“你刚才做了什么?”
太宰治收回仿佛是打招呼的手,替加布遮掩道:“我就是想吓一吓他,谁知道他胆子小,跟你说话太投入了,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人。”
小仲马问加布:“加布,是这样的吗?”
“是……是的。”加布的双眼噙着泪,不得不圆了这个谎言,他刚才在死亡线上走了一个回合。
小仲马没能见到太宰治欺负加布的画面,暗叹加布这种老鼠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