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笨蛋弄得一屋子羽毛,不清理掉,晚上就该打着喷嚏睡觉了。”
寻一愣,赶紧跳下沙发,走了过来:“我,我也来帮忙……”
“算了吧,待会还要给你擦鼻涕。”大拇指擦过寻的鼻子,甚尔嘲笑道。
寻的面颊一红,赶紧冲到桌边拿起纸巾擦了擦,一看,纸巾上干干爽爽的,哪有男人说的什么鼻涕。
“伏黑甚尔!你又骗我!”
在寻的怒吼声中,甚尔笑着钻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吸尘器特有的嗡鸣声。
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寻下撇的嘴角又慢慢扬了起来。她将过长的毛衣袖子挽了几折,跑进厨房,打算煮点喝的。
拿出立顿的茶包,又从冰箱里拿出纯奶,寻守在小锅子前,准备煮一壶自制奶茶。
等奶茶煮好,甚尔也忙完走出了卧室。
关掉瓦斯炉,寻走过去拍了拍男人头顶、身上沾着的羽毛,指尖感受到的凉意让她直皱眉:“真是的,就算家里有暖气,也不能不穿衣服啊。”
将身上的针织衫脱下来给他套上,寻打开橱柜的门,拿出两只画有狗狗图案的马克杯——系着领结的狗狗是甚尔的,头上别着发夹的狗狗是寻的。
“赶紧喝杯热茶暖和一下。”
甚尔就任由寻在自己身上忙活,等她一转身,就从背后贴了上来,一双凉凉的手直接从寻的衣摆下伸了进去,直往热乎的地方贴。
“我知道一个更快的暖和方法……”
寻被冰得连打了两个哆嗦,刚才的一点心疼不翼而飞,咬牙切齿道,
“伏黑甚尔!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肩上披着毯子,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奶茶,甚尔的心情跟暖和起来的身体一样,舒坦极了。
被他按在怀里坐着的寻正在抱怨他刚才的偷袭行为。甚尔好笑地戳着妻子气鼓鼓的脸颊,继续逗她。
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寻生气的样子,起因是寻的老好人性格。
这是甚尔刚认识寻没多久就发现的事实。当年,他还挺高兴,这样的女人好骗又省心,简直是长期饭票的最佳选择。
现在甚尔只觉得,老婆你干嘛要对谁都这么好啊!
对惠,对真希真依好就算了。寻对曾经有过节,后来关系缓和,甚至还有合作关系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她都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样子。
在甚尔印象中,寻好像从未对别人生过气。
除了他。
“甚尔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说了半天,没得到“靠枕”反应的寻转过身子,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甚尔先生,伏黑甚尔,回魂啦!”
男人毫无征兆地抬手按着寻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一带。两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还有牙齿。
物理抗性点满的天与暴君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寻则捂着被牙齿磕疼的嘴,眼角冒出生理性的泪水。
“干嘛啊!”
寻怒向胆边生,伸手捏着男人到了冬天多了一点肉的脸颊,往外拉扯。
“好疼的知不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跟头熊一样吗?!”
就像现在这样。冲着他发火的寻白皙的面颊泛起如樱花绽放的粉色,那双明亮有神的黑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这个时候她心中想的,眼中看到的——
只有他,伏黑甚尔。
对于这样的景象,甚尔百看不厌。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他跟寻相遇的第九个年头。
原来,都已经九年了啊。
甚尔有些不可思议,在巷子里发现寻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他们都是三个孩子,哦,不对,现在又多了一个,是四个孩子的家长了。
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不过——
甚尔将寻的手从脸上拉下来,在她狐疑的目光中,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然后扬起一抹坏笑,
“虽然我也确实很厉害,但是,说到底还是寻太菜了,面对这种突然袭击,当然是要多练习啊。”
“等等,我嘴巴好疼,你还……唔唔!”
“舔舔就不疼了。”
这才第一个九年,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九年……他死了还能复活,所以,等于还有很多个九年。
对吧?老婆。
在渡过了一个难忘又开心的年假后,寻将酷拉皮卡和累送回了异界。
甚尔没有跟着过去,一是现在那边没什么有趣的事,二是寻的工作终于结束,等孩子们一开学,他们两个就可以找个异界去玩了。
但是,飞鸟这小家伙到时候肯定会跟着他们。
也没关系,多买点玩具放在丑宝肚子里,到时候,把飞鸟扔给丑宝就行了。
惠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轮到飞鸟了。
男人的如意算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