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察觉了他的无声抗议,走过来扯下他口中的布条,漫不经心地问道:“打算出多少钱买下你和那女人的命?”
“无礼之徒!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肯尼斯怒骂了一声,开始召唤la
cer。可他却没有细想,la
cer为什么在他昏迷的时候没有赶过来。
所以,毫无疑问,那个让他很是嫌弃的俊美从者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la
cer?!那个蠢货去哪了?!”
甚尔欣赏了一会儿肯尼斯不可置信的傻样,然后才说道,“你那个穿紧身衣的从者不在这里。至于在哪儿……”
“老婆,你来告诉他。”
肯尼斯看到空无一物的室内突然出现一个从者模样的黑发女人,那女人身无寸缕,但周身笼罩的朦胧白光像是一袭月白的长袍,遮掩了她的曼妙身姿。
那女人悬浮在半空,趴在黑发男人头顶,翘起的双脚像一尾鱼一样来回摆动着,
她说:“我也不知道啊,“门”是他自己推开的,去到哪里只有他知道。”
迪卢木多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脚下的土地。
脚下是一片广袤的林地,林地中有一栋无比眼熟的灰色城堡,一列骑士从城堡放下的吊桥上依次步出。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精神饱满,为首的一名中年骑士,蓄着大胡子,神态威严。
他们的面庞是那样熟悉,迪卢木多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芬恩……骑士团的各位……”
突然间,俊美的青年猛地回过头,看向身后。
那儿有一扇金色边框的门正在缓慢消失。
当他冲进御主敌人所在的房间时,没有看到任何对手,房间中央就只有这样一扇闪着金色光芒的门。
那“门”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青年无法控制地伸手推开了。
然后他就到了这里——只存在于他记忆的一切。
魔力的传输随着“门”的消失中断了。
la
cer职阶的魔力储备本就不多,也许半天,他就会消失回归英灵座。
“啊,真是了不起的魔术……”
迪卢木多无法判断眼前一切是否真实。但单就他只是通过那扇门,他和主人未婚妻的魔力供应就被切断,他也无法感应主人。就足以说明,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空间魔术。
现在应该没办法赶回去了吧……
一想到这里,被新主人的不信任、质疑,一切的一切,都被迪卢木多放下了。
青年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手中两杆□□消失,身上的皮甲装束也解除。
迪卢木多就像当年那个刚加入骑士团的少年一样,带着期待,飞快地朝山岗下他梦回无数次的归属之地奔去。
无法回应召唤,肯尼斯就已经在心底判定了la
cer的死亡。
但被人如此折辱,他咽不下这口气。身陷囹圄依然有着属于贵族的骄傲的肯尼斯努力昂起头,
“我是阿其波卢德第九任家主,不知名的御主,你这样的行为为魔术师不齿,放开我,让我们赌上圣杯战争的荣耀,来一场属于魔术师的公平决斗!”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把甚尔逗乐了。
男人上下抛接着从肯尼斯行李中扒拉出来的宝石,慢悠悠地说,
“也不是不行,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把打扰我跟老婆亲热,还有你跟那女人的买命钱先付清了再说。”
肯尼斯看看他,又看了看那悬浮在半空明显是从者的女人,一脸三观碎裂的表情。
对时钟塔的魔术师来说,从者跟他麾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使魔、魑魅没什么区别,都是工具一般的存在。
跟工具结婚?还上床?肯尼斯简直无法想象!
寻没好气地拉扯着男人脸颊:“甚尔先生,别玩了,把他们交给警察,我们走吧!”
一想到还要经历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袭击,寻一点想留下的心思都没有了。
甚尔立刻转过身:“啊?这么快?”
寻:“??不是你说想快点离开吗?”
甚尔将人搂进怀里,在肩膀上亲了一口:“你看,今晚的休息被这家伙打扰了,必须要补回来,明天吧。”
寻揪着男人的脸皮使劲朝两边拉,说得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噢~那你说说看。”
“还不就是——”
“是什么?”
“是——我就不信甚尔先生不知道!”
“抱歉啊,我真的不知道~~”
“!!”
一堆粉红泡泡就这么砸了过来,至今连未婚妻都没搞定的肯尼斯不屑地扭过头,发出了酸不拉几的喷气声。
疯子!神经病!
正跟甚尔打闹,寻的脑海中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