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非常顺利咩。”小绵羊江莱露出俏皮的笑容,他继续用自己的技术让电子锁的房门开启。房门打开时,他还谨慎地先用脚尖将其踢开,确保屋内没有个什么‘开门杀’后,才放心地进去。
屋内干净、整洁、宽敞,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明亮的阳光洒满房间。
所见之处并没有任何可以获取信息的物件,不过他们都懂得这种人的东西一般会藏在哪里,于是经过快速专业化搜寻,顺利地从床底找出笔记本电脑——大概松本阳太郎比起让保镖拿着这个,他更放心将其藏在会被保镖保护的、无人的屋中。
见终于搜找到物品,小绵羊江莱露出放松的姿态,然而琴酒却将紧束的制服扯开,活动起手腕,声音冷淡道:“你有五分钟的时间破解与拷贝里面的东西。”
“咩?”小绵羊江莱神情一怔。
明明这场开幕仪式结束前、都应该不会有人进来,而且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
“松本那个老东西早就知道组织要在这个时间派人来,他也准备好要绞杀组织的人,作为对立后给组织的示威。”琴酒嗤笑一声,表达对这个人不自量力行为的屑意,“外面那些看似是什么邀请来的名流,实际上都是这个老东西的人。”
小绵羊江莱震惊了一瞬:“那我们还……”既然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他脑海中忽地蹦出一个答案。
——利用对方的圈套施展自己的套路,上演套中套中套。
“因为组织也想借着这个家伙,给其他有想法的人一个教训示例。”琴酒嘴角扯起,嗓音低哑,他已经将自己的爱枪伯莱塔上膛,蓄势待发,“让他们少打组织的注意。”
能够预见即将进行一场恶战,银发男人却愈加燃起精神,他像是一匹待战的恶狼,线条流畅的肌肉紧绷起来,深绿色的眼眸中摇曳着兴奋点。
小绵羊江莱顿了顿,他最后问了一句:“这个电脑里的东西真的有用咩?”
“嗯。”琴酒简单回应,他沉声道,“因为他不觉得组织的人能够把它带出去,所以没有多此一举、另作隐蔽。”
的确,因为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无法远程发送。这是江莱刚才发觉的。大概是松本阳太郎知道他们已经潜入,因此启动了信号屏蔽。
这难道才是琴酒让他跟着的原因?话说一开始也不把话说明白,反正自己又不会因为听到是枪战而跑掉。小绵羊江莱在心里暗搓搓吐槽。
无法网上传输,只能用U盘将其拷贝带回。松本阳太郎很自信能够将他们留在这里。
小绵羊江莱没再开口,他动作麻利迅速地干起自己的活,将电脑破解进行资料拷贝。
手中流畅操作的同时,他也在心里梳理此时的境况。
松本阳太郎如果要留下组织的人,势必要采取强硬的手段,他肯定能预见这里将会发生的恶性枪战。因此,后续的处理问题,这个家伙可能早就想好了——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
而组织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反而放下心来。有这个家伙在那里顶着,不知情的人便查不到组织这里,只会觉得是松本阳太郎的黑吃黑行动,虽然结果与松本阳太郎本身的设想相比、发生了点偏差。
但是,这样光明正大、在热闹的大阪直接进行这样的行动,和组织之前一贯低调的属性似乎也不太相符……这就像是剧场版里琴酒开着直升飞机扫射东京塔一样的现状。
不知道这是组织难得的一次隐藏式高调行动,还是那位先生此时的动作愈加粗暴和大胆了。江莱的心里流淌着思绪。如果是后者,或许便可以合理推测,那位先生的掌控欲和破坏欲正随着时间增长,而且可能实验也有进展,给他增添了哪怕暴露几分也不担心的自信。
真是麻烦啊。江莱眯了眯眼睛。果然还是要尽快尝试将解药研制出来,然后搜集曾经组织原身的证据。
绝对不能让那位先生的实验成功,尤其是修改记忆和人格的那一项!
小绵羊江莱知道组织肯定会让琴酒盯着自己、把资料传输给组织然后销毁。因此,他将资料拷贝完毕后,暗中设置程序又将其复制了一遍、隐藏了一份相同的在自己U盘的最里面,打算回去看看这个资料到底是什么。
五分钟的时间对于小绵羊江莱来说刚刚好。就在他拔出U盘的时刻,门外隐约传来了声响。
——来人了。
琴酒无声地露出嗜血的笑容,他将指肚搭在扳机上,冷冰冰的枪口似乎迫不及待射出子弹,染上热度。
小绵羊江莱在心里呼出一口气。他手中没有枪,那可就只得跟好琴酒了。
他将U盘揣在了层层封闭的内口袋的最里面,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是为了让琴酒不会在特殊时刻丢下自己、只拿着U盘潇洒走人——虽然江莱觉得琴酒并不会这么做,但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琴酒大哥等会不要丢下我走咩,”小绵羊江莱拽拽琴酒的衣角,压低了软糯的声音,“我没带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