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是现实啊,没有游戏里诸多限制,友夏会不会更容易敞开心扉?
“也许更糟糕的是,她会像在游戏里一样拒绝所有人,包括你。”
两面宿傩大概是最了解虎杖悠仁和今川友夏之间故事的人了。
他恶意的揣测他们之间最坏的结果,并怂恿虎杖悠仁把手指抢过来。
虎杖悠仁丝毫不被两面宿傩影响,“不许窥探我的记忆!”
两面宿傩在他的领域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可是你的梦境里全是她,你可以选择不睡觉,或是不做梦。”
虎杖悠仁苦恼的皱眉:“我根本无法控制……”
不论是梦,还是对今川友夏的感情,两年了,不减反增,热烈的几乎快要爆开,他用尽所有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久别重逢,总会有再相处的时间的。
“友夏说,我对她很特别。”
少年怀春总是很妙。
两面宿傩一时无语,千年的老诅咒从未体会过这种赤诚的纯爱,而虎杖悠仁这仿佛被迷惑心神似的桃色状态也让两面宿傩有种事态超脱控制的危险感。
或许他该找个时间试探一下那个女人。
而此时的有雾有刚刚挂断宫崎柊吾的电话,任务?什么任务,今天没任务了。
训练?什么训练?不去了。
她要陪鹅子。
伏黑惠最初很放不开,犹如叛逆期故意跟家长对着干的少年,不论有雾有说什么,他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行。”
“好。”
“嗯。”
偶尔句子长一点的也是拒绝的话。
“我不挑食。”
“我一个人习惯了。”
“不需要妈妈帮我。”
“我今晚就回东京,妈妈不用管我。”
板着脸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被黑色的阴影包围着的少年,浑身透着酸涩的寂寥的气质,让人压抑。
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所以面对再糟糕的决定都能自我安慰似的。
爸爸也好,妈妈也是,眼前这个女人也一样。
伏黑惠周身的气质更冷了。
如果是暗恋的软妹早就被伏黑惠吓跑了,但有雾有不一样。
她猜到伏黑惠在纠结什么,于是直白的戳破了母子两人之间脆弱的窗户纸。
“你是怪我离开还是怪你自己当初没能留下我?”
有雾有放下碗筷,正坐在榻榻米上,饭馆氛围很安静,小小的屏风将两个餐桌隔开,制造出一个相对??的空间。
她陡然放下的碗筷和平淡如水的话,化作一根刺悄然钻入伏黑惠的心。
有些麻木。
“没有怪你。”
“那是怪你自己了?”
有雾有淡笑:“你还不够狠,惠惠,居然会为这种事折磨自己,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可以把我关起来,不见天日,做你一个人的亲人,如果我敢跑,你就打断我的腿,我要呼救,你就毒哑我的嗓子……”
“不!”
伏黑惠呵止有雾有残忍的诉说,少年桌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我不会这么做。”
有雾有:“是,你没有这么做,所以你在怪什么呢,既不忍心伤害我又不敢将罪推到我身上,你纠结什么呢?”
伏黑惠:“……”
难言的寂静蔓延。
有雾有继续道:“我很意外能见到你,但我又很欣喜,原来我不必割舍掉羁绊就可以回到我的世界,这是一件好事,惠惠,我不想看到你继续和我冷战。”
有雾有试探着抓住伏黑惠在桌下的手,将他的手指摊开,揉了揉他发红破皮的掌心。
“因为游戏的设定,我无法表达我的真情实感,但是你们之中也有我在意的人,比如你,惠惠,我很在意。”
有雾有将脸贴上伏黑惠的掌心,少年睫毛轻颤,手指动了动,却没舍得抽出来。
“别冷着脸对我,我很伤心的,惠惠。”
太怪了,不是吗。
明明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伏黑惠无法面对这样一张脸,游戏里的今川友夏虽然年轻但气质优雅高贵成熟,但眼前的少女分明跟他一样的年纪,她心痛的呼着他的手,说着哄他的话,但伏黑惠却感到一种浓烈的负罪感。
仿佛,他在欺负她一样。
仗着对方的宠爱在欺负她,是我吗?
伏黑惠妥协了。
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伏黑惠放弃似的软下了神色,“妈妈,吃饭吧,快凉了。”
有雾有笑了,“嗯,一起吃。”
很快,伏黑惠就体会到了久违的母爱。
有一种饿,叫你妈觉得你饿。
伏黑惠的饭碗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听悠仁说,惠惠最近长胖啦?”
碗里堆满了饭菜,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