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前搭档。
安室透:“……”
我看你挺享受的。
“你小心点,别再把伤口弄开了。看到喜欢的地方也不许跳起来。”
“哦。”清水凉咬着吸管吐了口泡泡。
“这次能好好把伤养好的话就带你去游乐园。”
“我知道了,波本大人!”
吃完晚饭,安室透拿出医药箱帮清水凉上药,清水凉躺在沙发上把上衣下摆撩起,白皙的小腹上暗红狰狞的伤口翻卷着。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那上面,好像呼吸都随之变轻了,清水凉扒拉着衣服的同时,还不忘目不转睛地看番。
“这伤是怎么受的?”
有人说话吗?
肯定没有。
“小凉?”
清水凉小心地把目光往旁边挪了一点点,浅金色碎光闪过后落进一片紫灰色的温柔波荡的光。
“不想说吗?”
安室透低头在伤口上上药,垂下眼眸后,神色收敛了,手下轻轻动作着,让清水凉觉得腹部痒痒麻麻的。
“你之前去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
清水凉左看看,右看看,“去……去为我的画作采风了哦。”
安室透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是一声轻笑,“是吗?”
……不愿意告诉他吗?
心脏跳得太快了,清水凉恨不得拿手按住它。
干嘛要紧张啊,搭档又不是大哥,就算知道她说谎也不会杀了她的。
“明天想吃什么?”
幸好安室透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清水凉松了口气,沉思道:“想吃肉。”
白色的绷带一点点裹上雪白的肌肤,绕到身后时把过去的旧伤疤也一并吞掉了,头顶的白炽灯落下白色的温柔光束,安室透微微侧过头,灯光在清水凉的脸庞上轻柔地打出眼睫忽闪的影子。
她抬起眼睛看过来,“吃鱼怎么样?”
安室透还是喜欢她这样有生气的样子。
他笑了,“想吃什么都行。”
清水凉好久没在搭档的床上睡过了——这话讲得好像她经常在这里睡一样——为了方便照顾她,安室透在卧室的地板上另外铺了床铺。
清水凉觉得自己真没那么脆弱,而且她并不介意搭档和自己躺一张床。
不过安室透顿了顿,还是拒绝了她的好心。
波本在这种方面,总是意外保守呢,清水凉心想。
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只要不看恐怖片就从不失眠的清水凉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迷茫地睁开了点眼缝。
“透哥,这么早,你要干嘛?”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窗外还亮着满天的星,安室透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身黑色毛衣,灰色长裤,头戴棒球帽——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觉。
“抱歉,吵到你了吗?”
清水凉裹着被子坐起身,一颗乱蓬蓬的脑袋像只胡乱生长的蘑菇似的,又像是海底的水草,困得左右摇摆,前后点头。
“还早,再睡会儿吧。”
安室透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托着她往下躺。
“你要去哪儿?”
“不是想吃鱼吗?我去钓些新鲜的鱼回来吃。”
清水凉瞬间精神了。
“我也要去!”
安室透拗不过她,最后出行的人变成了两人一哈罗。清水凉抱着哈罗乖乖地保证绝不添乱。
到达海边的时候才凌晨四点。安室透在河岸上铺了层软垫,差不多够三个人坐的。
哈罗非常乖,仿佛知道两个主人是来钓鱼的,一声也不吭,俨然是钓鱼界的老狗了。
海浪声声不歇,天边的星辰忽明忽暗。周围看不到第三个人,沉沉的静谧像是从海上浮起的一个梦,渺渺地把清水凉罩住了。
安室透看着朝他身上歪的清水凉勾起唇角——就知道她马上要困。
他任清水凉倒在怀里,把另外准备的毛毯拿出来给她盖上。哈罗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
这一天的运气不错,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水桶里就多了条肥美的鲷鱼。
“今天收获很丰富呢。”常来这里钓鱼的老人提着钓竿在旁边落座,“又见面了,小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安室透。
“是女朋友?真是可爱的女孩子,不过在这里睡着很容易着凉啊。”
“她前几天太累了。”安室透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既然钓到鱼了,我们就先离开了。”
老人了然一笑,“当然是女朋友要紧,小哥,下次见。”
安室透纠结了下要不要叫醒清水凉,躺在怀里的女孩子睡得安稳极了,所有的重量跌在他身上,不重却沉甸甸地压得他不敢轻易动弹。
他用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逼近。
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