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被摘下,现任首领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如果您无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抱歉。
刀尖往前送了一分,柔软的皮肤被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口滴答落下。
森鸥外的行为似乎在相原清的意料之中,即使生命完全在他人的掌控之下,青年也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恐惧。
我向您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年轻的老师微笑着,眼神前所未有的柔软,甚至带着几分虚幻的脆弱。
为了70万人的性命,也为了十五年前在擂钵街葬身的人我必须这么做。
与青年对着着,森鸥外的瞳孔微微缩小。
在这一刻,他似乎看清了被迷雾遮掩着的真实。
但是...怎么可能?
隐藏在黑色的毒雾之后的身影,并不是他所预想的那般剧毒而污浊,反而如同钻石一般璀璨。
伸手将刀刃握住,青年手上的皮肉被划破,但本人并不在意。
相原清明白,如果没有切实的利益,这位首领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动摇。
他微笑着站起身,握着刀口抵在心口上。
您可以现在就杀死我,但是...您也必须明白,即使杀了我这一切也会按照计划走下去。
他的同伴,魔人费奥多尔,会替他完成这一切。
这是他与魔人达成的交易。
普希金被捕当夜,死屋之鼠迎来了一个新客人。
费奥多尔。
相原老师...魔人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似乎十分惊讶,竟然是您。
他往前走了几步,在青年的身前站定。
我以为来的会是你的学生。
不需要装模做样,费佳。相原清的嘴角勾起,直视着魔人的双眼,这么拙劣的陷阱,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我。
费奥多尔微笑着,与相原清对视,但是你还是来了。
我相信我们彼此都有许多的疑惑,时间有限,别再浪费时间拐弯抹角了。
这个世界,他最不喜欢和魔人,太宰或者森鸥外这样的人打交道太累了。
我们坐下谈吧,相原老师。
圆桌茶几旁放着两张高椅,桌面上摆着黑白交界的格子棋盘,上面两个年轻人对坐着。
月光透过彩色的花窗,成为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
费奥多尔,天元的面前,你明明有机会杀死我,为什么没有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垂下眼,费奥多尔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单手摩挲着木制棋子,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喜。
魔人的表情有些狂热,眼底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啊...相原老师。
一个没有异能力由普通人构筑而成的世界。
......
港/黑
与森鸥外对立着,掌心的指节处传来的疼痛感完全被忽略。
森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作为交换释放立花吧,那个孩子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个黑手党。
森鸥外招揽立花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制衡他而已。
所谓的软肋。
天平的两端在不断的摆动,最终,有新的砝码被放了上去。
可以哦,如果你给出的消息具有足够的价值。
况且,这样的棋子利用一次,也差不多到达使用期限了。
现任首领重新收起手术刀,用洁白的布绢擦拭着,朝着相原清露出了一个微笑。
假面重新被戴上。
您想要告诉我什么呢?相原老师。
拿出洁白的手帕,相原清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
森先生,您知道咒灵真正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时间吗?
咒灵出现的时间?这段历史我并不清楚呢...相原老师...随即,森鸥外的的瞳孔猛然收缩,连眼睛也微微睁大,真正...出现的时间?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从心底浮了上来。
难道...
高校老师脸上的微笑更加真实了一些,一个月前,咒术界找港口黑手党合作抓捕特级的时候。
那个时候,两个世界才彻底的融合。
就如同相原清身处的原来的世界一样的遭遇咒术的世界被这个世界覆盖了。
所以,原本就不那么正统的咒术界的高层才变成了彻底的非官方被异能特务科轻易的抓捕解决。
有什么隐秘的枷锁被打破了,森鸥外连呼吸也不自觉的屏住,最后只发出了一句感叹。
这可真的...十分大的惊吓呢...
没有给现任首领缓冲的机会,相原清微笑着,用着玩笑般的语气再次开口。
您再猜猜,我真正诞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蛰伏在暗处的蜘蛛,终于开始编织名为谎言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