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诺以轻描淡写,可顾时初却心疼坏了。
要不是左诺以还在开车,她恨不得抱住她,好好亲一亲她,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
可静下来想,顾时初又有些难受。
她听出了左诺以语言间的不甘,大概是对周雪柔还有感情吧。
左诺以说完,车子刚好停在地下车库,车子停过,顾时初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
虽然心里介意极了,但不妨碍她之疼左诺以,她轻声道:以后我陪着你。
左诺以她不怪周雪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还是她父母把人逼走的。
好,不过现在回去好好上班。
顾时初点头,和她一同上了电梯,趁没人低声问她,今晚一起回家,好不好?
左诺以沉默了几秒,道:今晚雪柔有表演。
我被邀请了。
顾时初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掩饰。
左诺以看见了,为免她多想,问:你陪我去?
顾时初抿着唇,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周雪柔,更何况她也没邀请自己。她垂下眼睑,想问左诺以,她是不是还喜欢着周雪柔。
可时间没有给她机会,电梯在一楼停下,外面的人如灌水一样全挤了进来,顾时初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顾时初没有问左诺以,一整天下来,工作都不在状态,好几次都被主管抓到了。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工作连连出错,于是下午咬牙请假了。
请假的事她没有和左诺以说,闷着脸回到了她们的家。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脑子又开始陷入死循环里。
顾时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多。
这么晚了,难怪这么饿。
顾时初揉了揉肚子,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但想到左诺以今晚要去看周雪柔演奏,她顿时又没有了食欲。
她请假,左诺以到现在连个信息都没有,顾时初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周雪柔了。
顾时初发现自己不能想,一想心脏就难受。
她劝自己放宽心,强行吃了个水煮面,然后找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顾时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白天睡了几个小时的原因,又或者是知道左诺以在陪周雪柔,凌晨两点多也毫无睡意。
她靠着沙发,一直没有回房,
左诺以回来便看见这一幕,本想把人叫醒,只是看见她眼角的泪痕时愣住了。
顾时初哭了?
左诺以回想自己今天的行为,突然有些心疼。
她好像忽略了顾时初的感受。
左诺以没打算把人叫醒,只是抱起来的动作太大了,顾时初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顾时初揉着眼,声音是刚睡醒的沙哑。
左诺以嗯了声,怎么在客厅睡了?
顾时初天真道:我在等你呀。
左诺以心脏一阵颤动,亲了亲她的额头,以后别等了。
顾时初不作声。
左诺以把人送回床上,睡吧。
顾时初抓着她的手,你呢?
我去洗澡。
顾时初哦了声,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抱着被子背过了身。
左诺以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的道:我们明天聊聊吧。
顾时初身体一僵,紧紧抿着唇,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这种不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头皮发麻。
左诺以出去洗澡了。
顾时初战战兢兢的很久没能睡着,满脑子都在想着左诺以要和她说的话,直到左诺以洗完澡出来,她感觉身后的位置陷了下去,后背传来一阵温热。
她被抱住了。
晚安。
顾时初没有给她回应,闭着眼假装睡着的样子,只是绷紧的身体却骗不了人。
左诺以抱着她,怎么会感受不到。
她又轻声说了句,睡觉。
顾时初知道瞒不过左诺以,轻轻的嗯了声。
次日早上,顾时初是被简谆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为了不把左诺以吵醒,她不得不爬起来接电话。
左诺以呢?
顾时初睡意惺忪的抓着头发,有些不解简谆的问题,在睡觉呢,怎么了?
你不知道?
顾时初被反问得不明所以,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简谆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没事了。
顾时初有些莫名其妙的挂了电话,但她已经没了睡意,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看着还在睡的左诺以,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人叫醒,毕竟今天还要上班。
但她低估了左诺以的生物钟,不管几点睡,她都能如准时起来。
虽然是难得没有被孕吐折腾的一天,但顾时初心情并不好,她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