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就是他知道叶辞有多纯, 不然
叶辞胡乱一点头,又想溜。
霍叔叔哄你睡。霍听澜把人一搂, 无赖地用上半身抵住,拱着他朝主卧方向走,连哄带调侃, 给你唱歌,唱摇篮曲?
叶辞力气拗不过,再被那鼓胀饱满的胸肌一顶, 到底是青春期小男生的思维,自觉正吃着人家豆腐, 不敢乱动, 脸蛋倏地一红,眼神都迷离了,半推半就地踉跄着, 一退再退, 直退到膝盖弯磕床沿, 噗通一声仰面栽倒。
这场面有点儿滑稽,叶辞愣了愣, 笑了, 霍听澜也笑起来, 趁机低头啄了口嘴唇。
叶辞再要挣扎,那大手已隔着睡衣搭上他肋骨,像知道他弱点在哪,直捣他最怕痒的第五节 肋骨。
霍叔叔!叶辞惊呼,熟虾般一蜷,先是隐忍地拧着身子躲痒,下颌与唇角死命绷着。可挠痒痒触发的神经反射不是能靠意志力忍住的,他破了功,笑起来,别,别闹了,哈哈,霍叔叔
他平时笑得少,一是有刻意伪装强悍冷峻的成分,二是一件事装久了也就不知不觉成常态了,那脸蛋对外人常习惯性地板着,对着霍听澜虽是乖顺软乎任他拿捏,但也不怎么笑。
因此这样的大笑很稀罕,看得见梨涡和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牙,那模样,像云破天青,又像自瓦蓝冰缝中漏下了一缕光。
霍听澜看得微怔,忽然凑上去亲他梨涡。
喜欢得不行,舌尖都抵进去,汲蜜般,轻轻一点。
这一吻还算纯洁,但太深情,太珍爱了,叶辞反倒比什么时候都赧。
好像在霍听澜眼中自己变成了娇软易化的什么东西,与他对自身的定位不合。
他忙敛起笑,藏住梨涡,为驱散那使他脸红心跳的旖旎,他反过来轻轻怼了怼霍听澜的肋骨,以示他们只是在闹着玩儿。
霍听澜捉住他的手,帮他往自己身上戳,似笑非笑道:我不怕痒。
真,真不怕?叶辞不信,哪有人不怕戳肋骨的?
他又试,霍听澜姿态放松地倚着几个抱枕半躺,噙着笑,纵容着他。
或许是顶级Alpha体质使然,叶辞试来试去,寻常人一碰就咯咯笑的脖子、胳肢窝,霍听澜竟然都没反应,反倒是那条墨蓝睡袍被叶辞的小爪子拨得乱七八糟。
可能是亢奋,他身上见汗,被暖光映照成浅蜜色的精悍肌肉泛起细腻的光,是极具吸引力的雄性躯体。
那股玩闹劲儿倏然消散,叶辞闯了祸般缩回手,脸更红了。
气氛正好,霍听澜凑上去,啜饮烈酒般小口地,浅浅地吻他。
从谨慎,渐至缠绵。
霍听澜决定向青涩的小爱人传授一些新知识。
张一下嘴,宝宝?他试探道。
舌尖扫过唇缝。
濡湿微凉。
叶辞一抖,警觉地瑟缩起来:张嘴?
他这个反应,霍听澜有种成了诱拐犯的错觉。
他往叶辞这张白纸上涂色,语气正直得像科普,说的却是没脸没皮的话:张开嘴,让舌头碰到一起,这才是真正的接吻他一副吃了亏的样子,之前的其实不能算。
额头相抵,他捧起那张懵懂慌乱的脸,先进行不会使叶辞感到不安的接触,浅吻,说情话,耳鬓厮磨,指腹刮擦过颌角与耳廓的软骨,眼见叶辞的情态从忐忑渐至朦胧,再到迷离像吸入了过量猫薄荷的小猫,被药晕了,乖乖从齿缝中探出一点舌尖。
上面还泛着一星柔亮的水光。
霍听澜低头,一下子擭住它。
唔
短短几分钟,像一勺凝练的蜜糖,精细、柔韧,被延伸至无限远
舌头都被shun麻了。
叶辞捂着嘴,没脸见人似的,红彤彤地钻进抱枕堆里:不,不能再亲了,霍叔叔。他摸索着,从睡裤口袋里掏出个什么,昨天就因为您乱,乱亲,没睡好,上课都困,困得不行了,我今天吃了半条这个。
他摊开手,掌心里是吃剩的半条薄荷糖,包装上印有强劲呛凉,瞬间冻脑的夸张字样。
叶辞小脸儿一皱,鲜活地,向需索无度的爱人抱怨道:可,可辣了,比芥末都辣他捻出一粒,咕哝道,您再,再那么使劲儿,亲我,我就
霍听澜险些笑出声。
这是什么
自杀式袭击么?
太可爱了。
在他面前,叶辞那层冷硬的外壳已卸得越来越干净了。
不只是对他软,对他乖。
还会像现在这样小小地抱怨,用薄荷糖和他开玩笑有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该有的生动与活泼。
如果不是为叶辞的学业考虑,他铁定会变本加厉。
不过
知道了,霍听澜绅士一笑,缴了那条薄荷糖,给叶辞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伸手闭了灯,柔声道,好好睡觉,晚安。
这次他真的没再做什么,与叶辞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