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要讨我做二房。妹子说,他还说了,他对气味敏感得很,闻到我身上不干净,就会要我的命呢!
说到这,妹子突然抬眸,媚眼一抛,不过我刚才听哥哥说,哥哥看不上现在那位寨主。我想,哥哥的本事一定比那位大,那我委身给哥哥,反而是更好的选择呢!
被美人夸得心花怒放,疤脸男表情看得出,对这妹子的话术很是受用,但他斟酌片刻,却还是松开了那妹子,算了算了。既然二哥要了的人,我跟他抢,算什么事!
妹子有些遗憾,低着头,却时不时抬眼偷瞄疤脸男。
疤脸男注意到这妹子的神色,双颊带着红晕,眉眼传情,怕不是早对自己芳心暗许。
他忍不住挺直胸脯,若无其事地绷起肌肉线条,更加展示自己的男人魅力。
果不其然,那妹子暗暗抿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更红了。
虽平日强抢民女,凌辱美人无数,但这样清纯无邪,甚至主动倾心于自己的小妹,永远是男人心头的白月光。
疤脸男看着眼前的佳肴,不能名正言顺细品,觉得遗憾,又舍不得离开,就没话找话,你在这,做什么呢?
妹子退开一步,露出身后的一缸酒,甜到煽情的气味随风四散,我刚酿好一缸酒,是我家乡的春酒。哥哥们要尝一尝吗?
疤脸男本春心荡漾,听到「春酒」二字,直接开怀大笑,好啊!好一个「春酒」!
妹子也有眼力见,用小碗盛了,给身后的土匪们一人分了一杯。
土匪们接过酒一饮,这酒体顺滑,不辣嗓子,但下了肚,却烧得胃和心都暖洋洋的,双眼都放光。
这酒好啊!
哇!人间极品!
妹子最后才给那疤脸男盛了一碗,笑容带着怯,眼神躲闪着,把那酒碗递给疤脸男。
疤脸男见她这样,心头软麻,趁接酒碗的时候,手指故意勾了勾妹子细嫩的手背。
妹子忍不住嘤了一声,娇态更加醉人。
疤脸男盯着她饮酒,像是要把人掺进酒里喝下去。
一缸春酒,烧得众人酒瘾大起,纷纷要求续碗,再续一碗!
夕阳余晖,屋舍空地,美酒畅饮,美人作陪。
一帮土匪喝得晕晕乎乎,全身上下都是无比的畅快,舒适得就像刚与莺莺燕燕度完良宵,愉悦得脊背发麻。
这其中,最爽的就是这颇具领导气质的疤脸男。
他不但饮着麻痹心神、如梦似幻的仙酿,还能与这酿酒的妹子眉来眼去,暗生的情愫叫他险些失控,要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抢到手。
但还来不及细想这计划,疤脸男酒气上脑,就直接醉倒在地,沉沉睡去。
妹子见这最后一位壮士也被灌得不省人事,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一抬手,她撕下了自己的美人皮
露出陆嘉意那张清俊的脸。
见那一地的猥琐男人因酒中的催情成分,舒适得「哎哟」乱叫,陆嘉意一脸嫌弃,但还是把美人皮折叠收好,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帕子。
他强忍恶心,一点一点去蹭那些汉子身上的汗气酒气,等荷尔蒙气息浓重到扑鼻,他便将帕子收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
万事俱备,陆嘉意正要离开,被那醉得不省人事的疤脸男抱着小腿亲了一口。
噫!他条件反射把人踹开,细看,见那人没醒,又补了几脚。
趁周鹤庭还没回到寨中,陆嘉意抓紧时间逃离现场,躲回了主人卧房中。
半夜,躲在床上装睡的陆嘉意,听到了门外周鹤庭的声音。
听起来,周鹤庭又嫌弃又愤怒,正跟一个土匪交谈:那群醉鬼怎么回事?平日喝点就算了,今天怎么喝成那样!
不仅如此吧寨主我看他们,身上,那样,都那样!说话的人在关键词加重语气,颇有点煽风点火的味道,那地儿,还都是那种,那种味道,怕不是一群人一起玩了场野的哦
你觉得如何?
怕是,大家没把二哥放在眼里哦!
说实话,自从二哥上位,寨中人心就动荡起来,怕不是有人狼子野心,会趁机搞事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周鹤庭语气平静,等那人脚步声渐远,才开了屋门。
陆嘉意听到这动静,忍不住往被子里裹得更紧,憋得脸红。
嘶一进屋,周鹤庭就低声嘟囔,外头酒气重,怎么这屋子里也
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周鹤庭脚步加快,突然行至床边,把床上的人从被子里翻出来。
只见陆嘉意睡眼朦胧,一张小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散发着诱人的热度。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周鹤庭声音冷峻。
陆嘉意眼睛眯开一道缝,不知有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含糊道:哥哥,不来了,我好累
周鹤庭眸色一沉,捏住他的下巴,你在叫谁?
唔陆嘉意闭眼,蹭了蹭对方手背,像是依恋,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