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些懵,他低头看了一眼病号服,只有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懒得扣,这算骚包?
跟从前在台上表演时的敞开到底,这对于司崇来说已经算是很正经的装束了。
不过既然路轻舟不喜欢,司崇耸耸肩,将扣子一颗颗扣好,他拉了拉前襟,冲路轻舟展示:这样满意了?
路轻舟大概自己也察觉出这股无名火来的莫名其妙,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只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路轻舟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闭上眼,那个该死的胸膛就会出现在眼前,栩栩如生的随着呼吸起伏。
路轻舟甚至想起从前司崇套着件黑色皮衣在台上表演的样子。
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划过胸膛,蜿蜒顺着腹肌滑进不可描述的地方。
路轻舟双眼紧闭,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像是身在火炉中,腰上像是被人紧紧箍住,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男人的低笑,伏在他耳边如同诱哄般得耳语。
是我想吻你。
要命。
路轻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在闹钟扰人的声响中缓缓睁开眼睛。
腰上有紧紧束缚的感觉,路轻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脚并用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只留一个角缠在腰上。
意识逐渐清明,路轻舟长舒一口气,把腰间的被子拽下来丢在一边。
他抓了一把汗湿的头发,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
等一下
他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会觉得失望?
路轻舟捂住嘴,双瞳震惊的看着床上。
他竟然,开始肖想一个男人的身体?!
路医生,早啊。
路轻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早。
怎么,你好像看着很累啊?实习医生注意到路轻舟的疲惫,不免多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恩,路轻舟揉了揉眉心:做了一晚上的梦。
做噩梦了?实习医生抿着唇,压低声音道:还是做春/梦了?
路轻舟一愣,随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实习生笑笑: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年纪有这些想法也很正常嘛!大家都是医生,这些事情应该能理解的。
他抿唇:看来路医生离脱单不远了。
路轻舟的表情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有喜欢的人才会做梦吧?实习生理所当然道:就算是幻想也要有对象啊。
路轻舟眨了眨眼,目光有些茫然。
所以我在幻想他?
司崇?
路轻舟轻笑一声,只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荒唐。
看见路轻舟笑了,实习生哦了一声,了然道:果然是有喜欢的人了对吧?
路轻舟沉默片刻,唇角轻勾:可能吧。
他查完房顺便去了一趟司崇的病房,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病号服被脱下来随意的扔在床上,显然是出去了。
路轻舟蹙眉,转身去了护士站。
单人病房那个骨折的病人呢?
早上七点的时候和他朋友一起出去了。护士查了一下记录:说是要下午才能回来。
朋友?
路轻舟挑眉:没说是去干什么了?
说是工作。
他都受伤了能有什么工作?
路轻舟垂眸思索半晌,拿出手机拨通了叶序的号码。
司崇现在是不是在你身边?
怎么可能?叶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浮:你看我像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人吗?让别人伺候我还成。
不是和叶序在一起,那能去哪儿?
路轻舟稍稍留了点心,饭后午休的时间又去了一趟司崇的病房,还是没有人。
路轻舟皱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司崇打个电话的时候,纪含洋推着司崇回到病房。
看见路轻舟在,两个人的脸上均是一愣,纪含洋咽了咽口水:你怎么在这儿?
这表情,这语气。
分明就是干了坏事儿一扭头发现班主任站在身后的心虚样。
路轻舟没理他,抬脚走到司崇面前,刚一走进,就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香水和烟草的味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出去有点事。
去酒吧了?路轻舟微微偏头:你的腿伤还没好就着急喝酒吗?
没去酒吧。司崇耸肩:只不过老板恰好喜欢抽烟,所以身上就沾了味道。
司崇一直微微弓着腰,衬衫一直扣到最上面,但脖颈的地方还时能依稀看见一点亮晶晶的膏体。
路轻舟不解:你胸口怎么了?
你说这个?司崇低头看了一眼,神秘一笑:给自己送了份礼物。
礼物?
胸口能有什么好送礼的?
路轻舟眨了眨眼,脑子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