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文:
有种准备好的铺垫突然砸到地上的感觉。
章君墨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下一句。
江翊文低下头,所以那晚的人真的是你。
章君墨表情郑重了些,是我。
顿了顿,他又问了一句,你吃的是生子药?
他语气那样镇定,仿佛他说的只是某种普通的感冒药似的。
但江翊文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章君墨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章君墨低头看了看卷卷,卷卷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根本没注意两个大人在说什么。
卷卷是我的孩子。
他说的是陈述句,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主偷生子药的事,连苏教授都不知道,显然做得十分隐蔽。
舅舅那个项目,江逸明是赞助之一。
江翊文很快就理清了这里面的逻辑,难怪章君墨那天一直问苏教授生子药的事。
在那之前,他应该就有所怀疑了。
是我偷了生子药,我会去和苏教授说的。
但章君墨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你当时走错了房间?
江翊文摇摇头,没有,我没想过要去沈肆房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沈肆。
江翊文知道自己的解释在章君墨听来应该很怪,毕竟他的确给沈肆发了邀请,虽然那些露骨的部分是假的,但邀请却是真的。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当时确实想过要和沈肆但吃完药我就后悔了,本来想着找个空房间独自忍过去,但没想到你进来了,我一时迷糊就
章君墨淡淡嗯了一声。
江翊文抬起头,疑惑道:你当时怎么?
不管怎么看,章君墨都不像是愿意和陌生人一夜情的人。
章君墨勾了勾唇,当时你拉着我不放,我挣不开,只能被你拉过去了。
江翊文:
骗鬼呢,他在清醒状态都奈何不了他好吗,更别说当时那个状态了。
章君墨笑笑,语气正经了些,我当时以为你是志愿者。
江翊文恍然大悟,你答应苏教授捐精?
没有。
准确来讲,我是看见你,才临时决定捐精。
别说答应了,苏思源连他捐过都不知道,实验搁浅后他就去了国外研究别的项目,章君墨也没有多问的习惯,这个误会就一直持续到了上个月。
江翊文没听明白,茫然地看着他。
章君墨朝他轻勾手指,江翊文傻愣愣地凑过去,章君墨勾住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现在明白了?
江翊文更傻了,他甚至忘了退开,就保持着这个距离和章君墨对视。
小肥卷把这个亲亲看得一清二楚,他以为爸爸和叔叔在玩有戏,就高兴地把小脑袋凑过来,嘴巴也撅得高高的。
卷卷也要玩!
但两个大人压根就没注意他。
章君墨唇角微弯,耐心地等着江翊文回神,江翊文则傻乎乎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小肥卷:呜呜呜。
他嘴巴都撅得这么高了,怎么都没有人来亲他一口呢。
江翊文终于回神,然后一张瓷白的脸瞬间变成了蜜桃色,连脖子都红透了,耳尖更是红的仿佛要滴血。
你,你
他只会这一个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白了?
江翊文慌乱点头,章君墨这个解释方式实在过于直白。
卷卷委屈地扁着小嘴巴,爸爸和叔叔偷偷玩亲亲游戏不带他!
章君墨低下头,揉揉他的肉下巴,笑道:卷卷,以后不叫叔叔了,叫爸爸。
小肥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苏苏啊。
章君墨耐着心纠正他,不是叔叔,是爸爸。
卷卷抬起一只胖爪爪,指指江翊文,爸爸啊。
两个都是爸爸,卷卷有两个爸爸,比其他小朋友多一个。
卷卷一听多一个,立刻自动理解为他比较厉害,高兴地晃晃小脑袋。
叫爸爸。
卷卷还是迟疑了一下,但接收到江翊文鼓励的眼神后,他就张着小嘴巴,嘎嘣脆道:爸爸。
卷卷真乖。
章君墨低下头在他额头、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口,仿佛某种仪式一般。
卷卷这下高兴坏了,两个爸爸终于带他玩游戏了,而且还一下子亲了他这么多下。
但亲完后,他又仰着小胖脸去看江翊文。
江翊文学着章君墨的方式也来了一遍,好像某种仪式终于达成,伴以卷卷欢快的笑声。
恰好服务员进来上菜,满满当当铺了一整张桌子,应景的像是在为刚达成的某段关系庆祝似的。
江翊文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