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陆千千的不屑努力下,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有了好几个版本。而无论那个版本中,王宝钏绝对是以正面形象出现。
“娘!娘!娘!”一向稳重的王宝金不顾平时所学的礼仪,提着繁重的衣裙小跑着进了相府。今天她照常约了些夫人去逛街游玩,结果在街边的茶馆里,她竟然听到了自家三妹的故事。已经许久没有王宝钏音讯的她,强撑着将送走了那些夫人,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相府。
“你这么急匆匆的是干什么!哪有一点相府千金的样子!”恰好没有外出的王相看到自己大女儿的样子后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看是苏龙将你宠的太过了!”
没想到爹爹还在府上的王宝金赶忙放下裙摆,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片刻过后她便又是相府的那个端庄稳重的千金,“爹。”
见到王宝金现在的样子,王相满意地点了点头,“去找你娘吧,最近没什么事就多来陪陪你娘,让她不要想太多。”
看着王相转身离去,王宝金悄悄地松了口气,她真怕她爹会突然问她这么着急找她娘什么事,好在他什么都没有问。
来到后院的王宝金看着自家娘亲暗自垂泪的模样,便知道她这肯定是又在想三妹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进来后便屏退左右。看着娘亲一脸不解的样子,她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娘,我有三妹的消息了。”
“她在哪?这些年她究竟去哪里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听到王宝金这样说,王夫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她的女儿她知道,宝钏她素来心高气傲,就算是面对再难的情况也绝对不会向家里低头,更是拒绝了她所有的资助。前些年她还知道她住在荒山上的窑洞,偶尔还能偷偷地看几眼,可自从她搬离窑洞后,她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如今宝金突然有了宝钏的消息,莫不是......
想到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了的噩耗,王夫人便感到有些头晕。知道娘亲想差了的王宝金赶忙解释,“娘你放心,宝钏她还活着!”
好不容易稳住王夫人情绪的王宝金将自己从说书人那里听到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遍,在听到自家女儿为了那个负心汉受了那么多苦,可那个负心汉却另娶她人的时候,一向温柔的王夫人被气得拍了桌子,“他,他怎么敢!”
“娘,你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是三妹的安危。”见王夫人被气得狠了,王宝金赶忙给她顺气。
“你说的没错,可是话本毕竟是话本,你妹妹她如今又在哪里呢?”缓过来的王夫人恢复了冷静,这些年的丞相夫人自然不是白当的,她很快便抓住了其中的关窍。
“俗话说的好,空穴不来风,这话本之所以能够传出来肯定有三妹的手笔。”王宝金冷静地分析着,“我让下人打听了这话本的出处,说书的说是从吐蕃那边传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三妹肯定是去了吐蕃,或者是去过吐蕃!”
“我的钏儿呀,都是娘不好,如果当初她非要嫁给薛平贵时我极力阻拦,那她也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吐蕃离京城这么远,她若是真的去了吐蕃,想必路上一定十分的艰辛。”一想到自己金尊玉贵的女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这么多苦,王夫人便感觉心如刀割。
“娘,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薛平贵隐藏的太深,害苦了三妹。不过那话本既然流传出来,说明三妹她一定是悔悟了。既然她认清了薛平贵的真面目,那一切就有了转圜的可能。”
“既然她认清了薛平贵的真面目,那她为什么不回家?”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去了吐蕃那么远的地方,她的心便忍不住抽抽的疼。
“娘,三妹她性子一向倔强。当初因为薛平贵的事情与爹三击掌,她必是不好意思拉下脸皮回来的。”
王宝金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其实事实的真相就是,换了壳子的陆千千从来没有想过借助相府的力量这种可能性。在她看来,薛平贵是唐朝皇室的唯一血脉,而原主的爹又是唐朝的丞相,她总不能让人提前去得罪他的顶头上司吧。
“那该怎么办?我们如何让宝钏知道我们并没有怪她?”王夫人表情十分的急切。
“娘,既然宝钏用说书人传递信息,不如我们也让说书的给我们传递信息。”灵光一闪的王宝金很快有了对策,她将自己的想法同王夫人细细地说了。觉得此法可行的王夫人拿出了自己的体己钱,让王宝金去处理这件事情。
很快,在长安便流行起了这么一个故事。少不更事的富家小姐被渣男骗了后与家人断绝关系,而被断绝关系的家人并没有像她想象中一般恨她,反而是一直在等着她醒悟回头。最终,被渣男伤害悔悟后的富家小姐又回到了家人的怀抱,过上了未出嫁前的幸福日子。
被当成教育富家小姐不要轻易被渣男迷了眼的话本,很快在大唐的富贵人家流行起来。每每有人举行宴会,都会请上说书人到后院里说上这么一段。这样一来,也确实打消了不少听多了才子佳人故事,从而对穷书生产生莫名好感的富家小姐的想法。
缺少现代各种娱乐措施的古人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