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咬了咬牙,就连目光都在微微颤抖。红发少年隐忍了一阵,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加大了音量:“这不是你的父母的遗产吗?你自己留着就不好吗?为什么要给我?”
“对不起。如果万事大吉的话,很快我就会回来取回这些东西。但假如发生什么意外,那么星野社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遗产不遗产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和血缘相比,要把这些东西传承下去,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花梨纯强行拉过灶门炭治郎的手,将掌机和U盘放在了他的手里,再用自己的手从外包裹,紧紧握住。
“……我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她不容置疑地说道。
禅院甚尔的话让花梨纯明白了过来。既然他要留在星野社里,那她也有自己的了断要去完成。
***
星野社内。
禅院甚尔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力气,但手还放在禅院直哉的脖颈上。而矜贵的小少爷一等喉咙上的压力放松,终于不顾仪态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是为什么事过来的?”禅院甚尔依旧垂头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为了杀人过来的,还是为了放火过来的?”
禅院直哉的咳嗽声终于稍缓。他抬起头,睁着通红的眼睛看向禅院甚尔:“你又为什么会过来?”
禅院甚尔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这里如果被毁了的话,我会有点头疼。”
“……”
禅院直哉的目光仿佛两把刀子。他的脖子依旧被捏住,死死盯着禅院甚尔看了一阵,突然抬起手,用力抓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臂。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禅院直哉握紧了禅院甚尔钢铁一般一动不动的手腕,嘶声说道:“她把你毁掉了……”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十几年前,在本家的廊下……我,第一次看见了你……那一瞬间,我的灵魂都因为你的眼神而恐惧地战栗……”
喉咙感受到的压迫让禅院直哉的话断断续续:“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虽然是人人嘲笑的天与咒缚,但那一批嘲笑你的人捆在一起,都不如你强……你应该是这个咒术界人人敬畏的、最强的存在才对……”
“直到现在,你也依旧是我唯一憧憬的对象。就连老头子当上了家主也一样……我一秒都没有真正尊敬过他。因为无论是老头,还是其他人,那群杂鱼从来都没有明白过真正的你……”
“你孤身一人行走在黑暗中的姿态,那么强大,那么美丽……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看到的你……”
禅院直哉颓然说道:“我想要变得像你一样……”
在禅院直哉震颤的目光中,禅院甚尔抬起空着的手,掏了掏耳朵,目光转向了一旁。
“你是在说哪天啊?”他随意盯着空中的一点,“一点印象都没有……”
禅院直哉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后饱受屈辱地咬紧了牙。
“你,背叛了我。”
他喃喃自语:“那么强的你,现在都在干什么?那些传闻原来都是真的。你销声匿迹了几个月,原来是把那份强大的才能扔在一边,像个平庸的非术师一样迷上看了吗?”
“那些女人毁了你,不管是你当作妻子的那个人,还是花梨纯都一样。她们夺走了你超脱世间的东西,把你从最强的天才变成了遵守世间规则的……蚂蚁一样的凡人,把你从咒术世界的天空拉进了非术师泥沼般的世界。”
“那个女人早一步死掉,已经来不及了。”他说,“但是,我要杀死花梨纯。”
禅院甚尔的目光微微一动。而这细微的变化也被禅院直哉捕捉到了。
“你并不需要这样平庸下去!”嫡子大声朝着禅院甚尔吼道,“甚尔,只要你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你可以成为掌控这个世界的神!咳咳……”
禅院甚尔终于重新收回目光,直视着因为情绪激动而不断咳嗽、身体弓成虾米一样的禅院直哉。
“天才?凡人?最强?天与暴君?术师杀手?无咒力的废物?神?”他慢慢细数着被强加己身的称呼,“那些称呼都只代表着别人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而已,与我无关。”
“把自我寄托在我身上的你也一样。”
闻言,禅院直哉猛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禅院甚尔。
“现在我就连姓名和出身都无所谓了。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直哉,冷冷说道:“我只是我。仅此而已。”
“……”
禅院直哉的眼中露出了绝望的光芒。而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了外面。
虽然已经控制了动静,但也无法保证外面的媒体完全没有发现异样……
这样想着的禅院甚尔目光看向星野社窗外时,猛地一怔。
不知何时,外面映照进来的、媒体们打光的灯光已经消失了。透过窗户看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