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有不舒服一定及时告诉我。
嗯。
付云很快扭过头去继续监视,付沉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一只手架在半空,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发问。
信息量太大,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付沉思来想去,最终又拧开一瓶酒,借着还未散尽的酒劲咕嘟灌下去。
付云和赵汉东最终还是未来得及行动。在午和未同时回来半个小时之后,包厢的门忽然大开,一大波人马声势浩大地下楼离开,午和未也在其中。
赵汉东有些懊恼:这个未,怕不是受了午的命令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当人肉监视器。
付云好笑道:这话说的,别叫殷翔听到了。看着午未一众下楼离去的身影,安慰赵汉东道,明天晚上还有机会。
但咱今天晚上白忙活了。
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知道了未不是时刻跟紧午的,那么我们便有机可乘。
付云从靠了一晚的窗口上下来,在看到满是空酒瓶的茶几时愣住了:付沉你你脑袋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他皱着眉赶紧走过去。
沙发上俨然一只醉猫,付沉怀抱半瓶酒,正盯着一桌子空瓶出神,听见付云叫他才微蹙着眉回头。
付云将他怀里半瓶酒夺下,仔细打量了他的神色:听得到我说话吗?
付沉点点头。
他比了个手势问这是几,付沉回答正确,随后又低下头沉思。
付云有些懵了,这家伙不像是酩酊大醉的样子,但看起来也不太正常。
他有些犹豫地问道:猫咪,还能走直线吗?
付沉嗯一声便站起了身,谁知才站起来就踉跄着想往旁边倒。
付云赶紧架住他。
赵汉东看到满桌空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的老哥,这里可是十七瓶威士忌。他对摇摇晃晃,将倒未倒的付沉竖起了大拇指,牛啊青哥!
付沉嘴角扯出一个开心的笑,随后啪一下立正,给他敬了个礼。
付云头都大了:别闹了,赶紧把这醉猫送回去!
.
赵汉东帮付云把醉猫丢进房间便溜了,留下付组长一人应付喝醉的雪豹。
付云很自责,他应该管好嘴贱的大猫,至少在他喝完两瓶的时候就让他住嘴。
谁知他上完厕所回来又接着喝了这么多。
他十分担心付沉的状态,这只雪豹是第一次喝酒,难保不会有什么酒精过敏。
付沉现在醉醺醺的,问他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回答。
付云担心地轻抬起付云下巴,墨黑的眼瞳里满是担心:猫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付沉看着那双清澈专注的双眼,不知怎么地就回想起午抬起未下巴那只极具攻击性的手。
现在自己下巴上这只手很轻柔,没有给他留下红印子。
付沉摇头:没有,我没有问题,只是还有些晕。
付云的心放了一些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忧。
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付云帮他脱掉爪套,又去卫生间里拧了热毛巾来擦猫。
毛巾热乎柔软,呼在没有皮毛的脸上极其舒服,付沉一下就被擦开心了,喉咙里滚出一串快乐的低吼。
他乖巧地任由付云帮自己擦了身子。按照平时,他应该很快变回雪豹,在付云的床上打滚。
但他今天喝醉了显然没打算这么做,付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不由有些好笑:怎么,猫咪今天打算变成人睡?
付沉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问:人应该怎么睡?
不等付云回答,他便擅自行动了起来,先拿过付云的裤衩套上,再大喇喇往床上一趴:人应该这样睡。
付云噗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所有的人都爱趴着睡,各人有各人的睡姿。
付沉想到自己没见过除付云外的人的睡姿,又联想到今天自己才解锁的某种奇特姿势。
困惑在酒精的熏蒸下逐渐发酵膨胀,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有一种扯脖子的姿势,是什么姿势?
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描述,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付云坐到床边看着他,哭笑不得,一头雾水。
付沉想了想,还是从床上爬起来,面对面同付云盘腿坐着,严肃地发问道:有两个人,他们互相咬嘴巴,但没咬死;掐喉咙,但没掐死,为什么?
付云愣了几秒,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猫咪八成是去上厕所的时候撞见人私会了,但付沉好歹接触外界也不少,又爱看电视,总不至于没见过?
又想到他平时看的都是粉红小猪,付云忽然就释然了。
猫咪其实已经成年了,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但猫才刚刚接触人类社会,于某些隐秘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是情有可原。
付云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