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又钻回卷宗的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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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韫才查看完孩子的情况,对她康复的情况十分满意。
距离上次手术已过去五天,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那位母亲恨不能以命相报。
茅韫温言劝了好久,才将激动的母亲劝缓和过来。
他心情十分好,这位母亲身上仿佛出现了当年他们的影子,茅韫帮得毫不犹豫。
有能力拯救当年的自己,于他而言是最痛快的事。
茅韫回到办公室,忽然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果篮。
他心情颇好,走上前好奇查看。
这是谁的?
是一位患者家属送给您的。小护士显得很无奈,止不住地抱怨。
让他拿走他不听,一句话都不说,撂下果篮就跑没影儿了。
现在收礼可是大忌,要让领导看到了该怎么办?
小护士还在喃喃自语,茅韫掀开纸袋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一刻凝滞。
一整袋桃子。
茅韫伫立着,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冰冷。
片刻,他换上和蔼的笑容,同小护士吩咐道: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麻烦帮我同林医生说一下,让他替一替我。
茅医生已经连轴转了两天,小护士担心他累出病,赶忙答应。
哎,茅老师您先走吧,这里我们照应着,您别把自己累坏了。
茅韫又仔细嘱咐几句,这才换下白大褂,缓缓出了医院。
他直接将车开去了机场,同时手上拨通了电话。
情况有变,马上将我送出去。
电话那头人冷静果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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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便衣快速通过医院拥挤的楼道,为首的老杜直接奔办公室而去。
门打开,老杜冷着脸掏出证件:不好意思,我们正在办案,请问茅韫在哪里?
小护士被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道:茅医生早上刚走,说是身体不舒服,让林医生顶了班。
老杜低声咒骂一句,几个人简单查了一遍医院,确实没有茅韫的踪迹。
他一边下楼,一边暴躁打通了电话:阿云,兔崽子跑了。
电话那头,付云已经猜到了情况:知道了,已经申请了扩大搜捕范围。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可能不发现。
今天凌晨,狰主动出击,联手公安,出其不意将整个东坊地下基地一网打尽。
虽然将整个基地打掉后,狰便马不停蹄兵分三路去抓捕茅韫,却还是教他抢先一步知道了消息。
抓不到就先过来吧,这边人手不够。付云顿了顿,这工作量可不比马戏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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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东坊的抄查现场外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警戒线层层拉起,不时有白色担架被抬出来。
特控局的收押车和警车被塞得满满当当,车轮都快压陷下去。
东坊基地位于B市郊区,在资本的掩护下伪造成一个高新产业园,地下干着的却全是以兽人为研究对象的医学实验。
狰小心彻查了整个B市的暗中交易,从一只失踪的流浪狗兽人入手,直捣狼窝。
只是这一次园区里多的是研究及守卫的人,被就出来的兽人有的身体状况良好,有的却已被用于实验。
最严重的几只已经躺在实验室的运输车上奄奄一息,等待着被运出去处理掉。
人赃并获,实验室里几个负责的人无话可说,收缴出的武器也同样狼心昭彰,是以推进过程尤其顺利。
只是罪魁祸首的茅韫依旧没抓到。
付云喘着气,正在现场指挥押运。
方才又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地下枪战,赵汉东这个莽夫又是不顾一切地冲在了前面,差点叫枪子儿端掉脑袋。
等打完之后,付云才回过神来,狠狠唬了他一下。
真是太莽了,就同付沉上次一样单枪匹马往里冲,一点也不考虑后果。
赵汉东捂着耳朵故作头疼:行啦哥!行啦行啦,别念叨了!
撂下一句我去帮老杜便风似的跑了,留下付云恨铁不成钢。
东子比他小两岁,虽然是同一年入伍,但他一直把东子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
这个小弟太有责任心,也太勇敢了,付云总担心他哪一天会牺牲在前线上。
呸呸呸,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付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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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茅韫正躺在别墅舒适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压压惊。
这座别墅是他为了度假而建,同时也是以备不时。
像这样的地方他还有另外两处。
狡兔三窟,他能比兔子还多一窟。
他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狭长的眼里眸色深沉。
那个叫付云的人,行动肆无忌惮,先接连端掉悲喜神两个运输基地,现在又做掉一处重要的实验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