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巴巴看着猫咪,一脸我没骗你的表情。
付沉仔细地查看过报告,确认无误后才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缓放下,舒了口气:没事最好。
上午的工作十分繁忙,付云拗不过猫咪的要求才挤出时间来检查。
现下大功告成,他们还得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沈玥略微同情:你们的工作真危险,昨天我去找狗,正巧碰上你们在抓捕目标,被吓了好一大跳。
抓捕行动很多时候是很危险的,尽量不要靠近是最好。付沉想起昨天晚上同丑拳拳到肉的互殴。
二人有工作在身,不便多待,又聊几句就匆匆离去。
特控局的三栋建筑这几天都在大修特修,不仅将原先被击破的防御补上,又新增许多工事。
除却已经缉拿归案的丑、未,剩下悲喜神成员仍然在逃,谛听终于掌握了悲喜神十二护法的所有名单。
他们原先似乎只是一个简单的兽人组织,后来不断扩大,加入其中的成员也越来越多,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质,成为了一个经营着黑色产业的地下组织。
丑仍在昏迷之中,刑天给的电力太过实在,付云只好等待他醒后再进行盘问。未的嘴里是真的一点线索都抠不出来,可见他对午的忠心非比寻常。
追击辰、巳的任务交付给了刑天,由娲率领,将B市封锁后进行地毯式搜寻,成功将他们的落脚点捣毁,辰巳一下成了暗沟之鼠。
特控局的反击战逐渐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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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将车在疗养院前停放好,提上放在一旁的果篮,迈进这家僻静的疗养院里。
猫咪今天没同他一块来看赵汉东,娲掌握了新的可疑地点火速出击,猫咪气势汹汹地跟了上去,誓要亲手把打伤男朋友的混账逮住。
付沉太过亢奋,付云于是由着他去,独自到疗养院里来。
赵汉东恢复得不错,事情发生时他正同未搏斗,被丑砸过来的一张桌子拍晕,压在一大堆废墟下。
两个月前他被浑身是血地送进手术室,赵妈妈还哭天抢地;但现在她已经又放心旅游去了。
付云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床上百无聊赖打游戏,一见到人顿时兴奋坐起来:哎哟,云哥你来了!
嗯。付云将果篮递给旁边的护工,恢复得怎样?
差不多了,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能回局里上班。
赵汉东明显躺得不耐烦了,歪在床上只觉得骨头都给靠酥软了,皮痒痒又开始怀念从前不分昼夜的工作狂生活。
除了老杜,赵汉东是狰里最后一个伤愈返工的成员。
召开例会的时候,看到身边一个空荡荡的位置,付云总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会议结束后,将杜宾叫住,想同他聊聊,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将他放回去。
杜宾的苦,他都看在眼里。
老杜一出事,他的几个兄弟嫂子就出现了,来得很殷勤,三五不时缠着医生问老杜的身体情况,还旁敲侧击地同杜宾打听老杜的财产状况,企图以杜宾是兽人的理由将老杜的看护权弄过来。
有一次去探望,付云正好看见那群遭了瘟的亲戚在闹事,男人大哭小叫喧闹不休,杜宾冷着脸守在病床前,不发一语。
婶子在一旁尖着嗓子叫骂,拿杜宾的原身说事,骂得十分难听。付云听不进去,正想上前帮忙时,杜宾突然变回兽形向后袭去,本就吵闹的病房里顿时传来刺耳的尖叫。
最后动静闹得十分大,走道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赵汉东堵在房门口,同老杜的亲戚争吵。
他的战友护着他,他的亲戚却想着害命夺财。老杜的狗儿子乖乖蹲坐在床边,脆弱却坚定无比。
付沉后来一提到这事就少见的愤怒:他们全都是坏人!一群秃鹫!
付云点点头,深以为然。
好在那群亲戚吃软怕硬,杜宾是个不怕横的主,那些兄嫂最终怕了他,没敢再在医院里露面,但仍旧不放过任何一个敲击的机会。
这些日子再去探视时,杜宾已经心静如老僧,有时付云还会被他的成熟惊到。
老爸护着我太久了,现在我来照顾他,不会让别人打他的主意。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拔他的管子。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一边在帮老杜擦身子。
植物人需要有人频繁地帮忙翻身,否则卧床太久会生出褥疮。杜宾做起这些小事来干净利落,没有半句怨言。
他甚至还反过来宽慰战友:哥,你们不用担心,我能把我爸照顾好。你们一定要把那伙人全部抓住。
回去的路上,付云沉思着不发一语,沉默得令付沉有些无措。
哥,干嘛这么沉默?
付云打量了他一会儿:队内老幺的名头可以让给你了,杜宾现在比你像个大人。
猫咪气愤:他比我小。
是,可人现在比你成熟多了。付云坐进驾驶室,瞟了一眼猫咪黑色工靴上挂的粉红小猪,有些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