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看了一晚上电影,一直到深夜。
“姐姐你就认准了欺负我。”江浔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吃定我斗不过你。”
这一刻好安静。
——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
江夏揪着他腰上的T恤,镇定地低声道:“……其实……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小时候,为了抢那块椰子糖。”江夏提醒他道,“我咬破了这块……”她的拇指轻轻抹了抹刚才咬过的地方,“第一次我们打架是我被妈妈罚了。”
那一刻江夏的手探进他T恤下的皮肤抚摸,只是指腹碰到,就让他紧张得打着颤,颤抖的气息从口中溢出来,听得人愈加头皮发麻。
他含笑看着她,低语:“听谁的?”
江夏的呼吸也跟着一颤,忍着没发出声音。
江浔搭上她的后腰,环抱的手扶着她的臀略微一施力,下体撞在一起,两人身下刹那贴得密不可分,他硬挺的形状嵌入进去,随后是他对她的揶揄:“你这说的还是小时候?”
她想也不想凑上去。
他啊。总弄得好像是她在欺负他。
阿浔,太招人疼了,她舍不得。
“还是这儿?”江夏慢慢下滑,脑袋落在他胸口的位置,连着衣服含起那处的一小片皮肉。
“就因为是弟弟。”直起身,江夏看着他补充道:“别人我才不碰。”
那个年纪的小孩又脏又暴脾气,哪里像她们家阿浔干净好欺负。
这跟……有什么两样?
感觉他胸口的起伏加快,呼吸炽烈,连小腹上的肌肉都在逐渐绷紧。
“好。”江浔亲了亲她头顶的发,“听你的。”
这一撞把水撞了出来。
“不欺负了。”江夏仰首亲吻他的唇,“以后都不欺负了好不好。”
“听你的。”
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迫切,把他抵在岛台前一遍遍深吻,江浔的喉结似乎因为咽下她的唾液而滚动,紧贴的两具身躯间有什么在逐渐滚烫发硬,硬生生横亘在他们之间。
江浔一声“啊”皱眉不解。
江浔笑得肩膀发颤,笑着撇开头,又转回来,“你干嘛啊,这么小心翼翼。”
听见他笑。
这下好了,从脸红到脖子,从脖子红到胸口,下面也一样,他的整个身子都是烫的。
“姐姐。”
可是睡裙下单薄的布料什么都挡不住,下面有那东西抵着,很快就湿了。
被你管,也没什么不好。
“小时候也不会咬别人。”她讲。
身边有这个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这个习惯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
声音真的很轻,轻得仿佛呢喃,一双眸却拢尽整个七月盛夏的缱绻与热烈。
她就只能锁着他的眼睛说:“你的初吻。”
他迟疑。
“你管我。”她搂住他的腰,整具身躯都赖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
毕竟已经不仅仅是姐弟关系了。
“……姐、姐姐。”眼神里带了一丝迷离,他抬手捧着她的后脑,似是还想说什么。
她蓦然抬头。
不过那时候看电影再怎么放松,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她藏在
又说。
好像姐弟俩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做题,就是看电影。
“以后。”轻声问她,“可以管吗?”
江夏生生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可是又没敢用力。
以前在家里也是,最早江浔还没有手机游戏可以玩,用电脑的时间被限制,只有看电视不怎么受限,因为爸妈时常也会来参一脚,习惯养成了,他们想不到别的娱乐时候就会一起找电影看,这也是当初江浔看恐怖片就想要拉着她的原因之一。
含进嘴里,舌尖逗弄,江浔摸着她的发根,低头睨她的头顶,呼吸颤抖,很快就有了反应——直到她松口,原本他平坦的胸前,呈现一小粒若隐若现的突起。
他轻声发嗯。
江浔意识到她所指,抬眼回想了下就“嘶”了声隐隐作疼,“你还好意思说,哪有打架咬人咬嘴唇的,我还是你弟弟——”
“那……”
江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紧张得有点心焦,赶忙插口:“但我是姐姐你别忘了,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听我的。”
“那应该咬哪里?”江夏问,她的唇逡巡在他的颈侧,齿尖轻轻抵在青色的血管上,“这儿?”贝齿刺入颈部,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湿润的舌面从他的皮肤上滑过。
“——不过,现在我想吻你。”
气息拂在耳鬓,也不知是不是痒,江夏的耳尖竟然因为这一句话红了。
他终于不得不张口喘息,太近的距离呼吸都被她剥夺,只能仰起头争取氧气,江夏就含着他的唇瓣吮吻,再循着下巴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啃咬,像是恨不得把他生拆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