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发白——你能想象那一刻她是什么感觉吗?
是绝望,找不到半点退路的绝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
“明天还要再考一天,他要是今晚听见他姐姐怎么被他姐夫肏死在床上,你说……他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吗?”
江夏连最后一丝握拳的力气都散了。
想讲话,张开口,声音哽咽。
“你不要……碰他。”
卢景州居高临下锁着她失去抵抗的眼睛,眸色一层层加深,浓郁得暗如实质,“你还真在乎这个弟弟,我的——”
“女朋友。”
不管是什么感情,都让人嫉妒,嫉妒得歇斯底里。
他当然不是那种“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身体”的痴情汉。他只是想要报复,在他看来那也不叫报复,就是简简单单的道理——她多少得付出点什么吧?她本来就属于他不是吗?所以理所当然地占有她的第一次,让她记住,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江夏,你是我的东西,这一点你不能忘。
两人的衣服散乱了一地,床榻上人影交迭。他根本没有余兴去取悦,她湿润不了,就算手指反复抽送,那点水也少得可怜。那就随便吧,反正他也不是为了让她快乐才和她上床,她需要得到教训,才会知道谁是她的男人。
所以他懒得再做些有的没的前戏,扶着自己充血紧绷到发疼的阴茎,朝那处旱地径直捅进去。
她一语不发,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没有什么润滑,但多少刚才拨弄出一些液体,如果够狠心一点,想进也不是不能进。
只是被动承受的那个人就疼了。
没有任何快感,伴随而来的只有钝刀割裂下体的剧痛,同时被割裂的还有她的心,她的脾,她的五脏六腑。
原来做爱可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为什么……以前会那么快乐呢?
阿浔,我好痛。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
……
对不起,姐姐又任性了,姐姐不会了,不用了,没关系,不痛的。
一点都不痛。
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抹了抹带出的湿润,搁到鼻端,忽然轻飘飘地问:“你……没有流血啊。”
那是个人在说话吗?
“江夏,你不是第一次吧?”
第一次也不一定都流血,卢景州你这蠢货,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我第一次的时候,本来就没有流过血啊。
江夏忽然想笑,结果她真的笑了出来。
“操。”卢景州将手中的液体抹在她柔软的肚子上,仰头长吁了一口气:“……真他妈的。”
他当然也不是不懂,可她嘲讽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弓起背脊俯下身,一只手幽幽地抚摸她洁白的颈项,钳住她的脖子,下一秒,倏地收紧。
埋在她体内的阳具随着一记凶猛的插入,深深撞在她子宫口。
“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你怎么敢把应该是我的东西交给别人——就你这个被人操过的烂货还敢拒绝我——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
她抬起头,这一次没有闭上眼睛,只是避也不避,毫无焦距地直视着他。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痛到连自欺欺人都不起作用的地步。
她却一声不响,牙关紧咬,这一次血腥味弥漫在自己的口腔。
“——是谁?”卢景州虚着眼看她。
他眼中全是不甘的怒火,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扼喉的手劲几乎都要将她生生掐死,然后又突然像如梦初醒,一把松开她,揪心地问她:“告诉我,夏夏,那个人是谁?”
她不停猛咳,慢慢地,咳嗽声变调成了笑声,她笑出了泪花——
“卢景州……你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四目相对,卢景州的眼神幽幽冷下来。
“是你弟弟吧。”
甚至不是在问她。
“该死啊。”他直起身,抬手扶过额际,捊起刘海,这声“该死啊”说得温吞又柔软,好像并没有那么“该死”,可是他眼底的颜色深得像一点光线也反射不出的深渊,“我早就该知道。”
“你把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了另一个人,而我却要为了你的决定不断麻痹自己……”
“和亲弟弟乱伦刺激么?嗯?江夏?”
他抓着她的臀瓣,在她身体里横冲乱撞,像个疯子,在给她凌迟。
可是这一秒,她又不痛了。
她闭上眼,脑海里少年的形象一点点浮现。
[不过……姐姐好像一点也没有痛是么?]
嗯,一点也没有呢。
[为什么要和我强调你是不是第一次?]
阿浔。
[是不是很重要?]
阿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