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盛放还嫌刺激不够,又捏住他的脸,把他轻轻转过来,声音很低,却郑重沉稳:“可以吗?”
周夏眼睫毛抖得飞快,两只手紧抓着身后的门板,空气里的温度热得让人焦躁,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头也差一秒就点下去的时候,一声敲门声却突然在耳边响起。
两个人的身体都蓦然震了一下,周夏睁大眼睛,里头的情.迷与暧昧被抽的精光,只剩下一片紧张和慌乱。
猛地抬手把盛放推开,周夏扶着门框,努力平复情绪。
盛放看起来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抬手挠着头发,对着门外粗声开口:“谁啊!”
外头的人似乎被他语气里的怒意给震到了,挺无辜地回答他:“是我,放哥,你跟夏夏在里面吗?你们在干嘛啊,都进去老半天了,我想尿尿,憋不住了。”
是楚季南,周夏呼一口气,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脸还有点红,倒也看不出其他异常的地方。
倒是盛放,周夏下意识往他那里看了一眼,有些尴尬:“你那里,要怎么办啊。”
盛放深深看他一眼,别开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他惯吃的薄荷糖,仰头倒进嘴里大半,狠狠咬碎。
“别管我,你出去吧。”
周夏感觉到他身上现在很危险的气息,也不敢再多留,拧开门锁走出去。
楚季南站在门口,看他出来立刻捂着肚子要进去:“可算出来了,快让开快让开,我要尿尿。”
周夏想到里面的定时炸.弹,为了这小傻帽的人身安全着想,决定还是先不让他进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盛放在里面拉肚子呢,你去隔壁救个急吧。”
“什么?”
楚季南一脸绝望:“这么久了还没拉好?”
周夏:“我在里面他怎么拉。”
楚季南更不理解了:“他不能拉,那你干嘛还在里面呆那么久不出来!”
周夏不说话了,摆摆手走出去。
楚季南只好悲愤地捂着肚子往隔壁宿舍跑。
折腾半天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萧北最后一个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负责关灯。
灯一灭,人也跟着安静下来,宿舍里静悄悄的,依稀能听到外面的风雪声。
周夏在床上烙饼,他根本睡不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到现在都还像在云端飘着,老是觉得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做的一个梦,梦醒了,他又要回到以前暗恋盛放,煎熬度日的日子。
枕头边的手机在轻轻震动,周夏拿起来解锁查看,是盛放给他发的微信。
盛放:睡不着吗?
盛放:拉开帘子
周夏侧头看一眼旁边的帘子,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掀开一个角。
对面的盛放也没睡,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充当打光板,嘴巴张张合合,在无声跟他说话。
周夏根据嘴型分辨出他说的话,是在叫他的名字,夏夏。
周夏看着他,紊乱的心好像也慢慢平静下来。
拿起手机给他回消息:大半夜不睡觉,瞎叫什么。
盛放:不敢睡,怕睡醒了发现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场梦
周夏顿顿,抿着唇给他回复:睡吧,不是梦
盛放:夏夏,我喜欢你
周夏盯着屏幕上的字,侧头看他一眼。
周夏:知道了,晚安
还发了一个小鳄鱼拉灯睡觉的晚安动图。
放下手机,周夏抱着枕头翻身,他不知道的是,闭上眼睛时,自己嘴角还带着很浅淡的笑意。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雪后初晴,天气好的让人心情愉悦。
萧北一大早就很亢奋,又是拉伸,又是俯卧撑,说是十年磨一剑,今天就是利剑出鞘,剑指医科院那帮弱鸡仔的大好日子。
楚季南在旁边纠正他:“北子,你这剑明明才只磨了两天,怕是菜刀都比他锋利吧。”
萧北哼哼冷笑:“对付他们,菜刀也绰绰有余了。”
楚季南觉得他这样不屑一顾的冷笑好帅,坐在凳子上给他助威:“北子哥冲啊,砍倒医科院!”
萧北抬起肱二头肌比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回头看他:“季季,今天给我当拉拉队。”
楚季南撇嘴:“不去,拉拉队都是女孩子,我去干嘛。”
萧北不赞同:“我们以前打球,你哪次不比拉拉队的女孩子叫得兴奋,我都习惯了,没有你在旁边叫,万一提不起来劲,输了怎么办。”
楚季南一听,心想自己还有这么大用处呢,顿时来了劲,挺起胸膛:“那行吧,为了咱们江大的荣誉和面子,我就再勉为其难给你们当一次拉拉队吧。”
看萧北三言两语就哄到了一个免费壮丁,盛放看着坐在他旁边喝牛奶的周夏,雪白的面腮一吸一放,白嫩嫩,软乎乎的模样,心里头痒痒的,也凑过来小声问:“夏夏,你今天也去吧。”
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