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裤子湿了。”苏姐看了看精美的刺绣椅垫,紧张地说。
“那是很不舒服,你等下。”秦小鱼用嘴叼着饼,三蹦两蹦上楼去了,转眼下来时,手里多了一套裙子,宽松式的,苏姐应该能穿得进去。
“去换了出来,一会去店里坐阿雷的车,不怕雨淋了。”秦小鱼连裙子带人塞进卫生间,苏姐还还推托,见她不由分说,也只能听话了。
出来时苏姐的脸越红了,扭捏着坐到椅子上。
苏姐一向穿裤装的,换上裙子越的美,秦小鱼想起她的身世,不由得心里替她惋惜。
坐到车上时,秦小鱼忍不住低声问:“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还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胳膊,脸上留了一条大疤,听说到处找我呢。要是找到我,就弄死我们娘仨儿。”苏姐说到这里时,神情突然就绷紧了,像是一个被猎人追赶的母鹿,时刻准备为了孩子战斗。
“没事,中国这么大,他上哪找去?”秦小鱼听到这里到是心头一松,原来问叶秋时,只说苏姐身上背着人命。现在知道只是残了,再说又是那样的畜生,到不必在意了。
“你爱喝胡辣汤,明天我再给你送。”苏姐换了话题。
“别折腾了,你坐车过来要起大早,她喜欢吃,我送她去你家吃。”阿雷一边开车,一边搭了一句。
这还是秦小鱼矫情,立的规矩,不许店里带食物进来,尤其是有气味的。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进个时装店,满屋子的韭菜盒子味,那就是对顾客的不尊重,尤其是饿着肚子逛街的,让人情何以堪。
“也不麻烦,珍珍上学走的早,我也要起来的。”苏姐忙笑道。
“我听说珍珍成绩不算很好?”
“她落的课程太多了,也不敢要求她太高。到是老大马上要毕业,我想求你一件事……”苏姐低下头。
“我知道了,回头我把她带走,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秦小鱼明白苏姐的心思。她没有安全感,能救出一个孩子是一个。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也是没办法。秦老板,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的。”苏姐的眼睛阴郁得像要下雨了。
“不要说这些了,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吃一百个豆不嫌腥。”秦小鱼自嘲地一笑,为了管闲事吃了多少亏,她心里最清楚。
平时店里都是苏姐到的最早,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点好开门。
今天不过是她晚了一会儿,瞧着就乱了。秦小鱼也算是心里有了数儿,苏姐干活不偷懒儿。
本来程福月见苏姐来晚了要说话,可瞧她从车上下来,就把嘴闭了。怎么着心里还是不舒服,找个没人儿的时候说了一句,“这是捡高枝儿去了,别是想当店长吧。”
最近不止是秦小鱼熬不下去了,费厂长更是熬得艰难,天天嚷着要回东北。所以这店长就要空下来,程福月担心的不是空穴来风。
恰秦小鱼在楼上听到了,不由得暗笑,这么两个人还要争斗,再一想只怕苏姐也不在乎这个,是程福月小丫头心思太多,这么看她还真不是店长的料,还要再招人的好。
说到招人,秦小鱼看着这半死不活的流水,心里还是堵堵的。
就赚这么几个钱,养太多闲人也不是事儿。还要扩张才是。
“你下一步要怎么办?”阿雷见秦小鱼又咬笔杆子,就知道她有新想法了。
“小叔的话提醒我了,我想找几个地方看看能不能参赛。”
“参赛?”
“对,国家每年都有组织系统内的评奖活动,如果我的服装得奖,对以后企业展有很大的好处。又能把日月服饰的品牌推出去,全国知名,销路自然能打开。”
“你要是告诉我,还是要找卢镝去打听,那我直接飞北京,不从舅妈口中挖出消息,我不回来了。”阿雷也是拼了。
“别,你老实呆着吧,我不问他了。”秦小鱼怕了这个醋雷了,只能忍着。
不能找卢镝,只能从时装街下手。
叶秋跟秦小鱼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问必答。
“这事儿,我跟你说,可不是个人行为。苏州四大厂,都是轮流坐桩的,不能影响企业展不是嘛。”叶秋这么一说,秦小鱼就知道难做了。
“那就是没戏喽?”
“你可以回老家运作一下,说不定你们地方政府会扶植你。”
秦小鱼一听,还是算了,这不是又绕到了卢镝身上?还真是有缘。
“我刚过来时,没听霍景红的大喇叭喊,他进货去了?”
“什么呀,我跟你说。”叶秋把秦小鱼拉到一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个钱蓓蓓够狠的,怎么都气不过,花钱雇人打了霍景红一顿,都打住院了。”
“该!”秦小鱼对钱蓓蓓没好感,可是这件事,绝对是站在她一边。
“不过那霍景红一肚子坏水,不能白挨打,只怕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完。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