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
“但是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即便再怎么懊悔,即便再怎么舍不得,即便再怎么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即便再怎么觉得我会恨她!但只要祢豆子有了任何一点想吃人的迹象——千老师就一定会在这之前杀了她!”
如果想要保护你的妹妹,就向我挥刀吧,灶门炭治郎。
——如果想要阻止我杀掉你的妹妹,就只能杀掉我,灶门炭治郎。
如果你的妹妹变成了吃人的鬼,那就只能由我背负着你妹妹,甚至是你的性命继续前行,或者是由你背负着我的性命,带着你的妹妹继续前行。
只要你的妹妹吃了人,那就只会存在这两个结局。
所以——
“千老师绝对!绝对不可能包庇我们!——这是对她的侮辱!请你道歉!”
炼狱杏寿郎在看着他,所有的柱都在看着他。
主公大人,还有主公大人身边的两个女孩子都在看着他。
最终炼狱杏寿郎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又去拍了拍装着祢豆子的箱子:“我已经清楚地知道炭治郎少年你的想法了!——也来做我的继子吧!炭治郎少年!”
等待着最后审判的灶门炭治郎:“……欸?”
虽然炼狱杏寿郎没有明说,但这种已经将对方当自己人看待的态度,还是让不死川玄弥和伊黑小芭内都“啧”了声。
宇髓天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意外,灶门炭治郎刚刚那段话华丽得连他都有点触动,更别提炼狱杏寿郎了。
产屋敷耀哉微笑道:“既然讨论已经有了结果,那么就让炭治郎先去蝶屋治疗吧。”
所有人都默认了主公大人的提议。
“炭治郎少年。”在灶门炭治郎和妹妹被隐背走之前,炼狱杏寿郎认真地说,“我对刚刚用千知绘少女来试探你感到抱歉。”
“但是对于收你为继子这件事,我是非常认真的,请好好考虑一下。”
富冈义勇慢半拍地:“……?!”
意识到他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锖兔勉强地忍耐了一下:“炭治郎是我们的师弟,就不劳烦炎柱多费心了。”
时透无一郎:“这种话应该和千知绘说,看看能不能用继子的事情把千知绘骗回来。”
蝴蝶忍冷静地思考片刻:“她应该还没有蠢到会上这种当的地步。”
“……”
接下来还有人说了些什么,但是灶门炭治郎已经听不清了。
他被送到蝶屋与我妻善逸还有嘴平伊之助汇合,接着三人一起接受了蝴蝶忍与蝴蝶香奈惠二人的联手治疗,在身体基本痊愈后又被两个柱联手安排了康复训练,美其名曰为千知绘好好锻炼一下他。
与他基本同时痊愈的伊之助还有晚几天才痊愈的善逸也被顺便照顾了,连睡觉补充力量偶尔才能醒着的祢豆子都没能逃过一劫。
三人被两姐妹加上栗花落香奈乎狠狠地磨练了十几天,然后才把他们丢去和炼狱杏寿郎一同完成任务当做实战练习。
在出发前一天的傍晚,蝴蝶香奈惠将灶门炭治郎单独约到了训练场,然后和他切磋了一场。
“……炭治郎。”在两人切磋完毕之后,蝴蝶香奈惠看向脱力瘫坐在地上的他,声音溢满温柔的悲伤,“如果你再见到千知绘,帮我告诉她一件事吧。”
“就算是右手不小心断掉了,我的左手也能够继续杀鬼。”
说这句话的时候,蝴蝶香奈惠的声音与身上的味道闻起来都很脆弱,但很快这种脆弱感就从她身上消失了,就连笑容里的悲伤也无影无踪:“炭治郎,我想千知绘那孩子或许是从你和祢豆子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
接着,蝴蝶香奈惠缓缓说出了灶门炭治郎所不知道的风音千知绘过去与下弦之陆的因缘,以及与下弦之贰的那场战斗。
她说完后握住了灶门炭治郎的手:“她与之前的香奈乎一样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你和祢豆子都是很特别的孩子,请像拯救香奈乎一样去拯救她吧。”
“我想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被寄予厚望的灶门炭治郎迷迷糊糊地踏上了前往无限列车的道路。
又经历了一番这样那样的波折后,他与伊之助成功合作砍断了下弦之壱·魇梦的脖子,虽然代价是遍体鳞伤与列车翻倒,但至少列车上无人伤亡。
而在松懈下来的灶门炭治郎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处,一小团组织从列车上脱离,缓慢蠕动到了魇梦头颅的落处。
那团组织与头颅的断面相接触,然后开始膨胀变化成了身体的形状。
就在这时,一只脚轻轻踩住了魇梦的头颅。
“……你很眼熟。”从灶门炭治郎离开鬼杀队本部之后就一直远远跟着他,最后与他一起上了无限列车的风音千知绘轻声说,“我是不是曾经杀过你。”
“啊啊,这个熟悉的声音——果然我在列车上感应到的那个是你啊。”魇梦痴狂地伸手死死握住了风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