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在我走过的时候,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还没等我去找事儿,事儿就主动来找我了。
只见我们班的校花领着她的几个小跟班,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菜菜子,你还有脸来上学?听说你被人包养了?”
我有些无语:“你脑子没病吧?”
校花很自信地说:“昨天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你和一个黑色长发的男性搂搂抱抱来着,他还到后台送你花。那人开的还是豪车,奔驰。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放屁,那是我爸。”真是的,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我转身就要走,结果校花上前一步,伸手挡住了我的路:“包养你的干爹么?毕竟你爸不是一个白色头发的盲人?”
“我有俩爸。怎么,不行么?”我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臂,直接向我的座位上走去。
不是我不想教训她,而是——
我,一个咒术师。我跟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半夜放我爸的咒灵就好了啊。
直接和她对打,我自己都嫌自己丢人。
她好像被我的态度惹恼了,气急败坏地在我身后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丫头,怪不得教养这么差。还两个爸爸?是你妈再嫁了,还是你爸是同性恋?呸,还真让人恶心。”
我顿住了脚步。
骂我,可以。
骂我爹,不行。
于是我回过头,对她友善地笑了笑,然后一脚踹翻了她面前的桌子,拎起书包、照着她的脸就砸了过去:“你再说一句试试!”
校花赶紧用手挡住脸,一边却变得更加得意:“呀!臭丫头,被我说中了吧?你爸是同性恋。所以他就是个变态,你也是个小变态,勾引人一个顶俩……”
我直接一巴掌对她的脸扇了过去。她先是懵了,回过神来便面色扭曲、张牙舞爪地冲向我,看样子是想用自己的长指甲挠花我的脸。
来啊,Who怕Who。看咱俩最后谁更不要face。你又不是禅院真依。
再说了,就算是禅院真依,御三家聚会时我和她明里暗里掐得还少了?
我和校花撕打成了一团。她想挠我脸,我就揪她头发,让她碰不到我。
刚开始她还有力气继续出口成脏,可架不住我能直接按着她打。
毕竟男生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别提只是一个总喜欢闲言碎语的女孩子。
于是,只要她说一句骂人的话,我就扇她一个耳光。
在「啪啪啪」几个耳光过后,她就只剩下狼狈地边躲边哭。也不知道刚刚骂我的劲都去了哪儿?
周围的同学没一个敢来劝架的,就连她的小跟班也只是畏惧地看着我。
因为我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扇她耳光,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只要她骂我爸,我就扇回去。她要是不骂,我也不动手。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有人告诉了老师。
老师来了。所以,我和校花一起被叫进了办公室,并要求我们家长到场,再对这次严重扰乱校规校纪的事件进行严肃处理。
(107)
本来我不想让任何一个爸爸知道这件事。
所以等校花的父亲已经来到了学校,我还紧闭着嘴,没说出我爸的联系方式。
咒术师是个在刀尖上舔血的职业,所以咒术界的人一向不太Care性向之类的事情。
他们只讲究强者为尊。只要你够强,就没人敢对你的个人喜好说三道四。
但在非术师的世界中,也许是羊群效应作祟,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够变得与其他的大多数人一样。
成为白羊群中唯一的那只黑羊是带有原罪的,就像同性恋从来都不合法。
这些非异性恋的人需要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因为他们是见不得光的那群人。
正当我打算做个哑巴、准备沉默到底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紧接着,五条爸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唉呀,这是在等我么?抱歉,我比较忙,所以刚刚才知道。”
他反客为主地坐到了桌子上,翘起二郎腿,露出一个灿烂且放肆的笑容,“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爸?!”正当我惊讶于他怎么来了的时候,我的袖子被人揪了揪。
是美美子。她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是我找的五条爸爸。因为相比于夏油爸爸,我觉得五条爸爸可能还更好说话一些。
别看夏油爸爸平日里总是笑眯眯,脾气特别好,但总感觉他要是生气了,他可能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儿。”
“你就是五条菜菜子的父亲?你看看她都把我女儿打成什么样了?!”
校花的父亲看起来是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他西装革履,咄咄逼人地质问着我爸,眼神里有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