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小鬼不是死了吗?”
五条悟猛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伏黑甚尔用手顶了顶他的肩膀,“喂,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小鬼的味道?”
五条悟:“味道?”
“那家伙身上的味道和我们都不一样。”伏黑甚尔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看不到吗?传说中的‘六眼’。”
伏黑家的餐桌上,寿喜烧的锅咕嘟咕嘟冒着泡,两个成年人用筷子打的死去活来,留下一个未成年淡定地从锅里夹菜。
伏黑惠从头顶冒出十字:“再打就谁也别吃了!”
伏黑甚尔不情愿地停下动作。
黑发的男人吊儿郎当地端起碗,“那小鬼回来了?”
五条悟夹了一块肉挑眉,“消息蛮灵通的嘛。”
“不需要,你一进门我就闻到了。”
“不过。”伏黑甚尔咽下一口饭,“你也看到了吧。”
“味道,改变了。”
“嗯。”五条少爷难得收敛了不正经,“不着急。”
“跑掉的那部分,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结束一天的工作,五条少爷拎着伴手礼回到家,打开客厅的灯,“优,我回来啦——”他环顾四周,视线里一个人都没有,扩大视野范围,在卧室的被子里找到一个蜷缩的人影。
五条悟打开门扑上去,揽住他亲了两口,“当当~你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东西还没拆开包装,先被青年红红的眼眶惊到了。
五条少爷怔了怔,凑上去抵他的额头,“怎么了?嗯?”
“没有。”神田川优别开头,抹掉眼泪,“没什么……”
像是被戳中了某个点,五条悟周身的气压低下来。
“什么事。”五条少爷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和脸色一起沉下来,“优,告诉我。”
神田川优被他忽然的强硬吓到了,整个人呆住,半晌才喃喃地、说出细不可闻的一句话来。
“你凶我……”
五条悟没听清,“什么?”
神田川优抿起嘴,忽然委屈到不行。
眼泪哗啦啦掉下来,“……你凶我!!”
五条悟:“……”
神田川优觉得自己简直是退化了。
他从前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哭成这样子,不如说,从小到大他其实根本就没怎么哭过。
别的小孩摔倒了就掉眼泪,他拍拍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去医务室,别的小孩在学校被欺负了,回去跟父母哭、跟朋友哭,他往往是甩甩被淋湿的头发,自己去洗澡洗衣服。
遇到五条悟之前,上次掉眼泪还是八岁的时候,他最喜欢的绝版游戏卡带摔坏了,死活买不到新的。
但他就是好难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但是听夏油杰说的那些话,他就难以抑制的难过和自责。
他抹掉止不住掉的眼泪,跟五条悟道歉,“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没说完,就被揽进了怀里。
“不,是我着急了。”五条少爷烦躁地挠挠头发,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五条悟低下头,轻轻地吻他。
神田川优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快。
五条少爷哼着鼻音,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像只粘人的大猫,埋头蹭他的脖颈,“优,你引起的问题,不帮我解决一下吗?”
神田川优觉得他被骗了。
一开始不高兴的不是他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他来哄五条悟了?
虽然但是,意识到的时候,事情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几次下来,身体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被抚摸的时候,腰就自动软了,青年咬着嘴唇,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被抱在怀里,带着哭腔抓他的肩膀。
“不、不行,哥,说了不行……”
不得不说,这招是真的好用。
两个小时过去,什么伤心难过,神田川优什么都不记得了。
浴霸把小小的空间加热到温暖,他跟五条悟一起泡在浴缸里,地方太小,只能贴在他哥的胸口,热水烘着皮肤,刚才过度兴奋的神经开始疲倦,点着头打瞌睡。
直到某人的手往不该摸的地方摸过去。
神田川优忽然抬起头,瞪他打掉他的手,“你干嘛!”
五条悟无奈地把两手举起来投降,“要清理,不然你明天会发烧的。”
神田川优:“……哦。”
他红着脸小声道,“我自己来。”
五条少爷乐得清闲,揽着他咬耳朵,“所以现在能说了吗,优为什么不高兴?”
神田川优顿了顿,还是把他去找夏油杰的事说了出来。
“……”五条悟顿了顿,声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