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在城市西郊,不甘不愿烧掉最后一点白日。
“我不太行……”
女孩嘴唇发干,不停向后缩身体,裙摆在大腿上迭起一层层毛边。
床边,百叶窗抵挡住外面铺天盖地的辣火,漏下几丝光路。
“这有什么嘛。”沐浴在其中的女人光着腿,正背对着她解衣扣,光斑与滑落的领子,裸露的肩头混在一起,冲得方清樾头晕目眩。
她吞咽一口唾液。
女人撩开头发,转过身来。
第叁颗露出奶沟,第四颗、第五颗……这时她改变主意,就这么露肩袒胸,乱糟糟地爬上床来,脚尖一下下蹭清樾小腿肚,笑声勾得人心痒痒,“忘了,衣服该留给你脱。”
话是这么讲,可她舔舔牙尖,边说着边摸到大腿,手放肆地从裙底捋上去,直到五指捏住腰肉,往前膝行一步把猎物按倒。
方清樾怕痒,春笋般的身子塌成一团,她翻过来滚过去,昏头昏脑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哄着脱光衣服,肩膀抵住床,卧趴着一边喘一边抖。
后悔了,不该答应她玩情趣的……
方清樾羞耻地把脸埋进毛巾被里。
“滴答。”
按摩油滴到背上,沿着脊柱响到方清樾耳中。温热的手掌将它们揉匀涂开,捋到后颈,手指一条一条向旁边擀。这里挺僵的,积年累月的伏案工作留下不少硬结,甚至顺着筋肉到肩膀,肩背板结更加严重,按摩师干脆攥起拳,用突起的指节滚过肩岗。
“嗯唔……”清樾皱紧眉。
“客人,你这到处都是病啊,”掌根碾过肩胛骨,又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关节响,可见黏连有段日子了,女人问,“有肩周炎,嗯?”
这套动作连贯自然,方清樾一瞬间觉得岚姐不像胡乱扮演一个按摩店小姐,整个背火辣辣的,她小心翼翼回答:“犯过。”
女人不睬她,掌指自脊柱滑下,向外错开一指节,一层层揉擀肌块,指肚时不时摁到紧绷的筋膜,左右一滚……
“啊!”方清樾叫了一声,“好疼的……”
“腰肌劳损?”
“……嗯。”声音弱下去。
“腰突没有呀?”
“有过……”
“你才二十多诶。”
“呜……”方清樾听得心虚,只能低头服软。此刻抹去理智以及伴生而来的胆怯,她如同跨过藩篱,不自觉地融入角色扮演的迷影中。
“小富婆。”才说几句话,床伴又给她乱加人设了,而且嘴上胡诌手还不老实,撩起一角内裤来捏她的臀,“你做什么工作的嘛,坐这么久。”
啊,好羞耻……她捂住脸。
“……穷画画的,设计狗。”
“原来是艺术家啊。”她趴过来贴着耳朵说,柔得像说情话,手从后背滑向腋窝,方清樾乖乖侧过身,嫩乳便迫不及待地挤进对方手心。
推,揉,绕着圈到乳尖——她仰起脖颈,细碎地喘出声。
爱抚从颈下开始,依次是锁骨、乳房、腰腹,肩头、手肘、手指……摩擦而来的热,肌肤相亲泛起的情动,从骨头深处窜出的岩浆融化冰川冰河暗流,大片肌肉纷纷苏醒,重新构成一个热气腾腾的她。
油淋到手腕,按摩师捻住暗藏在筋肉里的疼痛丝,拎出来一段段捏碎——啊……腱鞘炎折磨她太久了,好像从雨季开始就没停过,每每贴着膏药画到深夜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是……她收到的唯一一份怜惜。
眼前不自觉蒙了一层雾,清樾抬起手,哆哆嗦嗦去解女人身上的纽扣。
江澜顺从地折下身子,让她解得更顺利一点,薄衫剥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胡乱堆到臂弯。方清樾搂得再近,两人交颈纠缠,嘤咛呻吟,激情时手抓到背后,一拉一搓扯下半边胸罩。
“不摸摸吗?”女人挑逗她。
油汪汪的手顿了顿,探进去由轻到重,两团乳房被狠揉几把,片片潮红,揪得满是油。
厚脸皮娇喘着,还挺了挺胸。
“……小可爱。”
女人说话满是笑音,“别害羞嘛。”她脱去衣服,赤裸着重新跨坐上来。很快皮肤从干净到油亮,从干燥到汗湿,毛巾被裹着两具胴体,交迭相蹭,无边无际。
精油一遍遍淋湿、吸收,就算是腋下、脚底、腿弯,每一寸皮肤都会被留下痕迹。肌肤相亲往往带来归属和爱,是无法抗拒的依恋。方清樾想:那她有过细细的抚摸,柔柔的爱抚吗?不知道,襁褓时母亲离婚离得心力憔悴,早早给她断奶分床,可以说她长这么大,一路磕碰着找生来便被剜去的那部分……她渴望包容的怀抱,安全的避难所,又无比惧怕因为依恋而被厌烦。
江澜揉开冰凉的膝盖,这孩子还是好瘦——小腿又直又长,就是不长肉,向下摸到脚踝,手一握就能裹住整个骨节,她连声叹息,指腹捏着脚跟后的肌腱,一点点向上抻,这时小朋友包在毛巾被里,憋着气哭了。
泪从眼尾滚出来,和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