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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我的牧者,我必一无所缺。」
「他让我在如茵的草地上歇息,又领我到幽静的溪水旁;他唤醒我的心灵,引导我奉他的名行走正直的路。」
「纵使我走过死荫的幽谷,我也不怕灾害;因为有主你跟我同在。你用牧杖引导我,用牧竿保护我。」
「在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又用油膏抹我的头,使我的恩福满溢。」
「你的美善和不变的恩慈必终生陪伴着我,我要在你殿中与你同住,直到永远。」
——《诗篇》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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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还真是无比气派的出场方式!”我抬头看去。
这种充满了暴发户气息和神秘主义少女心的排场,果然……
“……是你的风格呢。”
场地上方有一个斑斓的热气球,吊着块巨大的多面LED电子屏,屏幕上显示的似乎是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红.蓝.灯.光的背景里,有一个黑金的桌柜,后方是一个酒架,上面摆着五光十色的鸡尾酒;柜前则有一位坐在高脚凳上的红色晚礼裙女性,意气风发地摇晃着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那女人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足足十八个人通过了首关……”她听起来十分不满,“就算是‘医者仁心’,也不该心软到这种地步吧?”
我想,所谓“心软”,指的应该确实是玛格丽塔小姐——或者说小麦琪。
镜头拉近,女性有着一如记忆之中明艳的姿容:波浪状的红发堆在肩头,几乎像是红裙的肩带上腾起了火焰;立体的五官中,一对眼睛似夏日闪光的浓绿叶片,而鲜红的唇彩,则使她看起来仿佛噙着一朵燃烧的玫瑰花。
或许因为所处位置太高,她还没有注意到我。
好久不见呢,我想,亲爱的“玫瑰公主”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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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警惕地退后半步,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之前玛格丽塔声称自预选赛进入第一局比赛的只有二十六人;而现在,这个红色的女人则表示只有十八人进入了第二局比赛——也就是说,有四组参赛者被淘汰了……
“算了、算了——反正,为了尽可能多地引导迷途的畜群,‘牧者’的数量,本身就是多多益善的。”
随后,红色的女人放下红色的酒杯,唇上微笑亦如玫瑰花一般绽放。
涂着亮晶晶红色甲油的指尖点了点下巴,她用手掌在身前“啪、啪、啪”拍了叁下:
“So,wee?to?my?,Shepherds(那么,欢迎来到我的角斗场,牧者们)!”
随着她话音落下,头顶以黄道十二宫顺序整齐排成一圈的虚假星空,像是要吹落无数星雨般煌煌燃烧起来:火炎的线条在星辰之间蔓延连缀,瞬间清晰勾勒出十二星座的模样,并沿着看台边沿在脚下铺上发光的星座投影。
而随着场地被照亮,伏黑惠这才发现,铺满红色绒布的看台上,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沉默的“人”——这些“人”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各式各样的黑色帽子,脸笼罩在阴影里。
伏黑惠自认眼力不错,但不知为何,他并不能看清其中任何人的五官。与此同时,此前因光线过暗而没有看到的另外十六个参赛者,亦因不同服饰而在遍布看台的黑西装中凸显了出来,分列于看台上方边沿的不同位置。
伏黑惠大致看了一眼:蛇喰、铃井还有那个神田都在……之前那个金牙的美国人也在。想到他当时对自己说的话,再联系自己此前见证的一切,伏黑惠心头一紧。
“我是本场比赛的庄家,萨曼莎.阿德尔森(Samantha?Adelson)——大家可以称呼我为阿德尔森小姐(Miss?Adelson),接下来将由我为诸位讲解比赛规则。”打断了伏黑惠思绪的,是屏幕中女子的再度发言,他注意到她特意用了未婚的称呼。
不知是不是错觉,伏黑惠觉得有嫌恶的神色在女子脸上一闪而过:“啊,顺带一提——关于‘为什么不叫五十岚夫人’这种蠢问题,希望在我的场合不会有人谈论。”
她很讨厌“五十岚夫人”这个称呼?伏黑惠想。
还是说,她所讨厌的,其实是这个称呼所真正代表的那位贞子小姐,亦或是——那个所谓的“五十岚”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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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现了,《我在拉斯维加斯那些年》里面的女角色……
铃井凉太觉得这个世界果真是无比魔幻。
“萨曼莎”这个名字……实际上也是那本里面男主角五十岚的“后宫”之一,且是地位仅次于山村贞子的前任赌王千金。
据书中描述,萨曼莎小姐备受前赌王父亲爱德华.阿德尔森先生宠爱,自小便馔玉炊珠,连每日早中晚叁次洗手,使用的都是每日凌晨自阿德尔森名下位于爱荷华州私人牧场空运过来的新鲜牛奶。十一岁起,这位千金大小姐便赌遍拉斯维加斯无敌手,直至遭遇一个在旗下赌场横空出世的、代号为“Snake”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