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后一位参与者也饮下了圣餐——那么,赛事也马上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最后一位参与者?众人的心神转向最后一排角落里——那里正坐着背负武士刀的黑色高马尾男性,以及将自己的“圣餐”与他进行分享的神秘少女。
“首先,请大家安静听我讲述比赛规则。”
随着鬼修女话音落下,只是一眨眼,众人便发现大厅内的布置,以及自己身处的位置又变了。
从一条条排列整齐的长凳,变成了二十六张圆桌,分列大厅两侧。每张圆桌上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桌子正中央各自摆放有一副朝下扣着的扑克牌。
“我们为诸位举办的【绝杀!心跳与秘爱の雀王争霸赛】,总共有五场,每场都有不同的内容和主题。”
“在大厅里面举办的这场预选赛,是主题最质朴、规则最简单的一场,那就是——【天堂或地狱(Heaven or hell)】。”
“每张桌子上,都有五十二张牌,从1(A)到11(j)、12(Q)、13(K),每个数字有四种花色。可发出牌组有以下几类:单张牌,愚者(fool);两张点数相同的牌,双胞胎(twins);叁张点数相同的牌,圣叁角(holy triangle);四张点数相同的牌,死神(death);四张及以上点数连续的牌,天国阶梯(sacred ladder)。”
“在上述五类牌组中,所含牌数更多的牌组,可连携所含牌数更少的牌组一组打出;而其中,‘天国阶梯’可由连续的‘愚者’、连续的‘双胞胎’、连续的‘圣叁角’或者连续的‘死神’构成,连携规则同前。”
“每一局中,通过赛前摇骰子,点数大者为先手;先手者进行洗牌,并抽出第一张牌,对局双方依次从牌组中抽牌,两人手中各十叁张初始牌,每轮发出多少牌,下一轮就从剩余牌组中依次抽出多少牌,直到无牌可取。”
“每一轮中,先手者先出牌,后手者根据手中是否有点数更大的同类牌组,决定出牌与否,若对方无可出的牌,那么下一轮先手转移到自己这边——就这样,通过同类牌组比大小,谁先出完手中的牌,谁就获胜。”
“胜一局记一分,败一局扣一分——而每人的初始分数,都是一分。”
“本场预选赛的流程是,请诸位先与桌子上的对手赛一局分组赛:胜者二十六人分入A组,败者二十六人分为B组,分组赛不扣分,亦不加分。”
“然后,A组和B组各自组内单循环赛,最终各自决出组内十叁位累计分数最高的胜者。”
“而A、B两组这各自的十叁位幸运儿,将彼此随机匹配,分别进入【门】后的十叁个房间,继续进行正式赛。”
“门”?
伏黑惠看向教堂墙壁上的银色画框,漆黑的画布仔细看去,颜色仿佛不可见底的深渊一般。
同时他简单扫视了一下教堂大厅,发现方才黑袍人们进入教堂大厅时候的两扇后门不见了……
“那么——请问对于比赛规则,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
“有!”
“有——嗝……”
伏黑惠以及那个咖啡店服务生同时出声。
坐在前面的一个红发莫西干头——也就是刚才挑衅了飞鸟的青年也慢半拍地举起了手,一张嘴就打了个嗝。
伏黑惠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份“圣餐”确实是有些酒味的。
“请您先说。”修女示意莫西干头。
“为什么是叫山村贞子,而不叫五十岚贞子?”
……?
莫西干头显然毫无问出了匪夷所思问题的自觉,继续大着舌头:“我的孩子,未来是会姓山村,还是五十岚?”
“……跟谁姓不重要。”画像中的修女面孔仍然是模糊的状态,但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低了几分,“以及,恕我直言,这与本场比赛规则无关,更与您无关。”
“怎么没关系,这可能是我们柴崎家的种!”莫西干头大声嚷嚷了起来,弹舌音几乎连成片,“之前看文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山村小姐竟然不跟着丈夫改姓,简直不守妇道。”
“……”
“……”
“?”
“其他的女人都改姓五十岚了,生下来的孩子也姓五十岚,凭什么就她特殊?”他再次打了个酒嗝,“我要是五十岚雀,我早就休了她了——别的女人又不是没有能生的肚子,哪里还轮得到她?还搞什么重金求子的花架子……嗝。”
“要我说,给咱都发些钱,大家伙儿……嗝……一起上,谁中奖了算谁的。这种贱人装什么贞洁烈妇呢,反正怀谁的不是怀……”
教堂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即使五官几乎融作一团,也仍能依稀看到,画像修女的面容上,缓缓露出一个比空气中的温度更为冰冷的微笑。
“Well,well,well.”鬼修女一连吐出了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