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您不用担心。”修女打断了他的话,而他的声音也像被卡住了脖子,“咯咯咯”地拥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
“哎呀,其实我的话,还是更喜欢纯洁一些的赌博呢。”蛇喰梦子挠了挠脸颊,露出一个似乎有些害羞的笑容。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指了指对面坐着的神田——对方的脸色黑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
坟墓般的死寂。
个“好”,“非常不错,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真心话。”
两旁从鬼修女开始说话起就沉默着的身披黑色罩袍的侍从,忽然纷纷发出了不似人类的尖啸——宛如大群各种各样的昆虫口器发出的混响之中,夹杂着类似软体动物蠕动的黏腻声音。
“这位先生,您看起来似乎还有什么问题?”
修女的声音兴奋地提高了:“而失败者,将全部、全部都会被贬为‘家畜’,送入‘屠宰场’!”
蛇喰梦子发现大家的目光在自己和飞鸟之间来回游移,只是微笑着将手抬起、轻轻挥了两下:
只有那个像是醉了的青年打了个嗝,得意道:“算你识相,那么这就让我们……”
“因为对山村贞子小姐不敬,他被贬为了家畜,送入了我们的[屠宰场]。”
“没错,几乎一半的人都会被淘汰!”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富婆重金求子”这种事情中,不能算进“配子供体”的女人,确实是比较特殊的……
——而这一次,几乎人人都能感受到,这笑容之中,是带着真切的期待,乃至无上的欣喜的:
再一次地,修女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里,也是此次争霸赛的失败者们,最终的归宿。”
然而此处的人们,几乎并没有真正认为她是真的在进行什么称赞的。
而伏黑惠也想起,那会儿神田优好像对着飞鸟把蛇喰梦子称为“疯女人”……
修女一字一顿,语调轻柔而郑重:
伏黑惠抬起头:“我刚才只是想问失败者的下场——现在没必要了。”
而修女只是轻声笑了笑,转向那个咖啡厅服务生:“这位金发的先生,您又有什么疑问呢?”
“不需要。”飞鸟打断道,“那种东西对我没必要。”
房中人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场内两位女性身上。
“那是因为——”修女语气竟然柔和下来,“为了凑足参赛人手,我们引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请问,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这位还没到法定饮酒年龄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
那服务生挠了挠头,刻意隐去了“家畜”一词:“确实是有五十二人呢。”
“啊,我的问题是:您最开始说,本场比赛是为了‘五十位配子供体候选人’而举办的——但是,从您描述的规则来看,此次比赛需要有五十二位参赛者。而我刚才也数了数,包括刚才成为……的那位先生在内……”
“请问……刚才的那个……他……”是那个坐在莫西干头对面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装,戴眼镜,大厅内少有的上班族打扮,像一个保险推销员或者NHK收费员。
“他们”挤挤挨挨向着青年涌过去——那个莫西干头还没来得及发出什么别的声音,就被黑色的侍从淹没了。
“我的话,是因为听说这样就能见到在拉斯维加斯大名鼎鼎的赌王——‘五十岚先生’,才会来到这里的。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多亏这位神田先生为我带路,才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来了,图穷匕见。
“啊哈哈,”那个黑皮金毛挠了挠头,干笑两声,“既然您说是‘客人’的话,那我们和她们比赛的时候,需不需要让一下女士……”
“……”
“因为,您不会再有孩子了。”
“——您的孩子,不会姓山村,也不会姓五十岚。”
他语气冰冷,死死凝视着画框中面目模糊的白色女人。
“并没有这样的要求,”修女也说道,并没有否认服务生“她们”的称呼以及“女士”的说法,“不过,如果有谁能够在赌局中将这两位客人击败的话,
至于飞鸟这边,则是默默将那把被她称为【亚兹拉尔】的银枪摆在了桌子上,枪体与桌面轻叩,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于是打量她的目光收回去大半。
当“他们”再次散开的时候,莫西干头原本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些黑色的黏液残留;而他周围的那些人,更是纷纷垂头发抖,即使伏黑惠处在整个大厅偏后的位置,也能听到有牙齿打颤声隐约从那边传来。
死寂。
他嗓音里面带着哭腔,“他去哪儿了?我刚才看到、看到他……”
伏黑惠面无表情,暗自发力,发现式神再次陷入无法动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