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推开一点的门缝继续扩大,一名身穿和服、佩戴着□□的男人紧随防风外套少年站在门口。
是观看舞台剧时,坐在旁边的那对人。
毛利兰抱着白发少女不知所措,被无耻猫咪的同伙双双‘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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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对父子把女儿弄丢了,却还是悠哉游哉地观看了半场舞台剧才去找?!”毛利小五郎提取重点。
毛利兰的眼神下意识乱飘,干笑道:“啊,应该是这样吧……”
“真是的,现在的人真是……”毛利小五郎摸着后脑勺,狐疑地上下扫量了几眼刚刚还觉得很正经的邻座。
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那个女孩儿认识他们吗?一定是偷拐回来的吧!”
因为猫咪临时选的衣服根本不能穿出去,所以在房间内对质清楚后,毛利兰帮她搭配了一套勉强可以穿出去的衣服。
超大的连帽衫上衣加超短裤,虽然整个短裤都被上衣的下摆遮住、根本看不出来,可是相应的,那根控制不住乱甩的猫尾巴也被塞进上衣藏起来了,对方头上的雪白猫耳也被帽子挡住了。
只有一点比较令人忧愁,就是对方时不时会突然严肃地盯着从帽子上垂下来的绒球,盯了许久,然后果断伸爪挠去,把绒球抓在手里挠个二十几秒才放开。
江户川乱步处在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中,他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气鼓鼓地问:“所以你叫我什么?”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确认,因为在白发少女一扭头看到他和福泽谕吉的时候,就欢呼着要扑过去,被毛利兰及时抱住、强迫性地让她和自己贴脸……不然走光的话,总感觉要灭在场所有人的口。
“小笨蛋!”白发少女把视线从绒球上移开,看向江户川乱步“眼镜?”
很多的事情,在江户川乱步看来都像是波子汽水里的汽水一样直观,比如白发少女虽然头发凌乱、但是却很干净,虽然没有自带衣服、但是露出来的皮肤和手指也很干净,手指和脸都很白皙、没有奔波劳累后的风痕和茧,可见她被江户川乱步捡到的时候,处于的状态并不是[流浪],而是[离家出走]。
嘛,还有,之前那个令福泽谕吉额外关注了一段时间的绅士,应该就是她的前任……嗯,冤大头?臣子?
之所以不用家人或者主人这个称呼,是因为白发少女的自称和她对待周围人类的神情,‘吾辈’是一个自傲的称呼,她对待周围人类的神情可不像是对待同类,而是高高在上的猫咪俯视被自己征服的愚蠢人类。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猫咪小姐才是笨蛋吧,你根本不是猫咪。”
在她溜掉的那段时间,福泽谕吉帮江户川乱步好好科普了一点世界观,比如江户川乱步之所以这么与众不同,是因为有超级强大的异能力。
而遇到福泽谕吉以后,乱步只有戴上对方早有预料、精心准备的黑框眼镜时才会使用出异能力,看破大家所有的坏心思!
嗯,社长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么在社长这段绝对真实的科普的基础上,显而易见,猫咪小姐不是父母派来的天使,而是可以拥有‘可以变成猫咪’能力的异能力者,或者是被其他异能力者变成猫咪的,不过根据她变成人类的表现来看,大概率是前者了。
“哈?”连帽衫的后面鼓起一个快速移动的可疑大包,是猫咪小姐不爽地在晃尾巴,“笨蛋明明是你才对吧,你还不是被吾辈魅惑,老老实实地奉上风景和食物!”
“?”江户川乱步和白发少女的对话一定非常令人头疼,所一打一开始,了解完情况并向毛利兰解释完毕后,福泽谕吉就不再开口说话,但是听闻此言,还是忍不住瞥一眼白发少女。
对方信誓旦旦地说着乱步‘被魅惑’,好像很有理有据的样子,令福泽谕吉仿佛看到了一幕:
身穿和服的乱步慌慌张张地推开纸门,在房间中央五体投地地趴下,把手里用荷叶包着的东西高高举起:“猫咪小姐,贡品简陋、实在万分抱歉!”
同样穿着和服的白发少女则是装模做样地挑开荷叶,用白皙的手指捏起油腻的小鱼干,明明很开心、却还是努力装作生气:“哎呀,你怎么总是这样?自从嫁给你以后……”
等等,画面的含义突然转变了,从供奉不知明的稚气神明变成了更加可怕的事务。
福泽谕吉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目光。
江户川乱步:“……”
他左看看,白发少女满脸子的,仿佛在大声喵喵叫着自己就是世界之王,所有的渺小人类都必须乖乖跪在她的膝下、被她摁着舔毛;
右看看,福泽谕吉的神情非常平静,仿佛刚刚没有把自己的想象摆在脸上冲击乱步;
旁边的江户川柯南紧盯着舞台上,想要抓住凶手的愿望几乎可以填满整个剧院;
毛利兰一边拍拍柯南的背、安抚他,一边小声劝爸爸小声一点,一边试图伸手把白发少女在衣服内乱晃的猫尾巴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