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不耐烦地注视着医护人员,他一只手握着电棍,他一下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
他的目光却从不耐变成了惊恐。
只见医护人员的蓝色口罩出现一层由浅到深的血红,鲜血沿着口罩下方滴落到地上,啪嗒落在地上溅开血花。
随着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味。
安保人员被这一幕吓呆了。
紧接着,医护人员伸出手摸索着解下了口罩,那口罩遮掩下是覆盖着油彩的脸色。
嘴角被红色的油彩勾勒出一个上扬夸张地幅度,他长着嘴,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他叼着一截屈起的手指。
手指的一头正滴落着鲜血,正是这节手指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口罩。
一切变得鲜亮起来,覆满了油彩、极具代表性的脸。
TheJoker。
安保人员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他知道他此刻应该大喊,或者按下警报器。
又或许,像是他每晚无聊时幻想的那样,他击败了小丑拖着这个人渣将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最深处。
但实际上却是,他的呼吸仿佛都被小丑掠夺。
什么也做不到,他根本无法对上小丑的视线,更别提击倒这个恶贯满盈的疯子。
小丑吐掉口中含着的手指,他咬断了某个医护人员的手指,用他的手指刷开了阿卡姆疯人院里走廊的门。
小丑摘下头顶的蓝色防护帽,揉了把绿色的发顶,他笑眯了眼,舌尖扫过齿尖。
他漫不经心地摘下手套,脱下白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精致、整洁的紫色燕尾服套装,他抽出一张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嘴边和下颚残留的血迹。
一声哼唱般的问候从他喉咙里轻易吐出。
“晚上好?先生?我想,我会麻烦您给我开个门?”
小丑按着那名安保强硬的将他的瞳孔贴近瞳孔门锁,受到强光的刺激,安保下意识地躲避视线闭上眼睛。
小丑吹了声哨,他轻飘飘地说:“看起来我只能挖出你的眼睛了,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毕竟死人的眼珠会往上翻,保持冷静,嗯..你晚餐喜欢吃什么?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纳豆!”
他仿佛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儿,像是讨论天气或是讨论晚餐,好吧,他好像真的提到了晚餐。
但那只是在贴心的转移话题,降低安保的恐惧。
然后挖出他的眼球。
安保被小丑的话一刺激,深怕他再不刷开门,小丑就会在下一秒挖出他的眼球,他立刻努力瞪大了眼睛,刷开了门。
“谢啦。”说完,法斯特打晕了安保,他将安保踹到角落里。
法斯特推着餐车,哼着小曲儿,皮鞋踩在地板上叮咚作响,模样轻松地就像是在逛街。
红色的警戒灯和警报声响彻整个阿卡姆疯人院。
法斯特每路过一个警报器,便毫不犹豫的按下它,走过每个摄像头时,他也会刻意停一停,冲着摄像头咧嘴笑。
法斯特的举动是为了确保监控另一头的人能够看到他,然后将所有人手调派到这边镇压闯入的小丑。
法斯特的动静振奋了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病友们,可碍于小丑的身份,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除了些个真疯子外。
不过法斯特可没有遗忘这些同僚们,尽管他丢掉了医护的手指,但却用膜片记录下了指纹,他戴上膜片手套,一间间的扫开了狱友的房门。
本来还顾忌着门外Joker畏畏缩缩的病患们这下再也管不住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他们蜂拥而出,与闻讯赶来镇压Joker的安保人员们打作一团,他们拦住了安保人员,让他们无法通过走廊追击Joker。
如果他们要追击Joker就必须先把这些越狱的病患抓回去,平日里安保人员们可不少殴打、辱骂这些病患。
他们可以放过这些病患,但这些病患显然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双方都举着自己的拳头不带任何余力的往彼此身上砸,男病患部的动静很大。
连隔壁楼的女病患部都听到了风声,立刻掏出她们私藏的小物件开始准备越狱。
然而这片混乱之中,小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依然哼着歌,从蜂拥跑向一个方向的病患身边推着车路过。
甚至到了后面,法斯特嫌速度太慢了,跑起来推着餐车,然后踩在餐车上借着惯力前进。
餐车借着力道向前冲了好大一截,甚至跑过了法斯特想去的地方,法斯特从餐车上跳下来。
“跑过了。”小丑拉着餐车将它向后拉,停在眼前的金属房门前。
金属门上有个小窗户,他敲了敲门,掐着嗓子。“您好,您的宵夜配送服务——”
法斯特等了一小会儿,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真冷漠~”小丑无趣地扁扁嘴,他戴着手套扫开金属房门。
随即他又展露一个甜蜜的笑容。“亲爱的,我来接你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