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战计划不方便与沉清交代太多,何许只让她跟指挥所内的一名女军官去别的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草草地打扮成了T国本土女人的模样,裹着一身修长的暗棕色纱丽,加上一层面纱后,在夜色的掩映下竟显得有些别样的曼妙多姿。
何许心里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欣赏别人老婆美与不美,但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往沉清身上瞟了又瞟。
这小小的举动当然瞒不过常年跟心怀不轨的武装恐怖分子打交道的姜洋,他贱兮兮的靠近何许的手边,拿手肘悄悄怼了他一下,装出一副颇为老成的样子,摸着下巴怪腔怪调地说道:“老大,不是我说你,你得主动点啊!光看有什么用!”
何许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抬手又是一个爆栗直直捶在姜洋头顶,语气虽然还是恶狠狠的,但却夹杂了那么一点不对劲的意味:“你小子懂个屁!”
这小子还是这么记吃不记打!真是打多少次也不长记性!哪里是他不主动,是情势不由人啊!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是他遇到的太晚,没有缘分罢了。
他心内默叹一口气,甩开姜洋向前一步,开始给沉清交代晚上行动的情况,并且还简单的教授了她一些反侦察的技巧,还让她把从深送的那支手枪也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晚上的行动很危险,所以你要扮成贫民窟的普通民众,趁天黑和我们一起从河道摸进去,之后徐宋会和同盟军的人带着你一起往那个教授平时所待的那个地方去,在那里你或许救可以找到傅知寒了。”何许还特意给沉清讲解了一下地形图,以方便她能够记住一些主要的路线。
“进去后你们先找地方躲藏起来,如果偶遇敌对武装分子你不要讲话就装哑巴,但如果不幸他们把你逮住的话,你就亮明天朝公民的身份,他们多少也会忌惮几分,不会轻易伤害你。”何许部署的周详,把可能遇到的情况给她分析了一个遍,顺便还找T国的指挥员简单的教了她几句简单的T国本地语言。
沉清不胜感激的一一记了下来,又在心里反反复复演练了好几遍,直到这些东西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她才停了下来,她不能忘掉何许嘱咐的每一个细节,因为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刻,稍有疏漏,就有可能丢掉性命。
她要活着见到傅知寒,她还有好多话没有问他,她一定要,一定要亲眼见到他,毫发无伤的他。
一直等到后半夜,贫民窟里几乎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时候,何许他们几队人才慢慢地延河道摸了过去,还好河水不算很深,每个人下去的时候都轻手轻脚,尽量发出最小的声音,所有的语言交流都变成了打手势来比划,指挥员和徐宋带着沉清从河的另一边上岸以后,沉清的整个下身已经全部湿透了,夜风温度低的惊人,感觉双腿都要冻的迈不开步子了。
叁个人狼狈上了岸,与其他人走了相反的路,朝着最近的一座破旧的房屋里去,见那里院门半掩着,便静悄悄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男主人许是近日都处在暴乱的恐惧当中,院子里刚传来了些微的动静,他就立刻提着木棍冲了出来。见到是几个陌生人以为是武装分子趁夜里又来袭击平民,马上抄起木棍就要不管不顾打过来,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叫喊着什么。
都是日常训练有素的军人,同行的那位指挥员伸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男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串T国话,那男子听懂了以后渐渐不再挣扎,半信半疑的又问了几句什么,由于沉清听不懂,只能原地静静等着指挥员跟他交流。
指挥员在与男子快速交流后才了解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武装分子虽然没有随意杀害这里的贫民,但却对他们的生命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在每次与执政府枪战时,他们这些贫民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村子里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流弹误伤。并且他们还秘密的接受了其他国家的支援,购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准备与执政府对抗到底。
末了,指挥员问他受伤的村民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得到救治。男子支吾了半晌,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都是Rella大夫在给他们做手术治疗但Rella大夫前几天被武装分子抓走了,现在生死不明。”
这意味着受了枪伤的平民后续治疗没有了保障,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毕竟这里是贫民窟,环境又脏又乱,加上没有足够的医疗用品和药物,一个小小的伤病就有可能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引发感染危及生命。
“你们是来救Rella大夫的吗?”男子是土生土长的T国人,但他长这么大以来,已经经历过两次爆发的内乱,武装分子每次都和执政府打的水深火热,每次牺牲的人可以堆成一座小山那么高,在他的眼里,无论是哪一方,似乎都没有人把他们这些贫民窟的人当作是一个人那样对待,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这次来的人会是帮助、保护他们的。
指挥员摇摇头,在得到有用的信息后,并没有向男子透露更多消息,他们这次行动非常隐蔽,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很容易全军覆没。
沉清明白自己此时不应该圣母心泛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