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那节课,常远和刘鑫都起迟了。原因说来貌似情有可原,昨天是刘鑫的生日,约几个好友去校外的火锅店吃了火锅。
常远和刘鑫晚上又去网吧熬了通宵,一场王者打到凌晨四点,这个时候学校宿舍已经上了门禁,万般无奈下,两人投宿在网吧睡了一夜,结果睡得太嗨,醒来一看表,八点四十分。
而古代音乐史课是八点上课。
常远被刘鑫从被子里拖出来,两人顾不得洗漱,脚底更像抹了油一样,跑着急忙慌地去艺术学院上课,堪比逃命一般,惹得过路人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儿。
教学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各个教室传来老师激情昂扬的讲课声,有的教室则是合唱或舞蹈排练,好不热闹。
常远和刘鑫悄咪咪地溜到古代音乐史的教室外,从窗户外悄悄看去,方思雨老师一笔挺直地站在讲台上,一边讲课,一边放映着教学ppt,许是语言生动幽默,讲台下时不时发出一阵哄笑。
窗台阳台上厚厚的窗帘未遮严实,清晨温暖的阳光恰恰透过那一丝丝缝隙,争先恐后地扑向方思雨。
方思雨老师本就温文尔雅,被暖阳一照,越发温润如玉,如切如磨。
果然,自古以来,美人总能得到阳光的眷顾。
据说,今年方思雨老师刚刚博士毕业,SX大学是他的大学母校,通过一轮轮笔试面试后,很顺利地在SX大学艺术学院任教,因为新来,研究生导师的职称还未评到,于是教授本科生钢琴和古代音乐史课。χτfгéé1.cǒм(xtfree1.)
怪不得,大一时,常远从未见过这人。
两人商量着从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找个位置坐下,这时,第一课时的下课铃声骤然响起,班里似乎下课了,有些同学出来透气和上厕所,趁着下课,常远和刘鑫迅速从后门窜进去。
两人昨日出来的匆忙,今日上课的《古代音乐史》统统忘了带,相顾无言半晌,常远经不住瞌睡虫的骚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刚刚睡着,刘鑫便掐醒了他,扯着他站了起来。
只见方思雨端端然站在二人面前,瞧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常远,道:“你们二人怎么来的这么晚?手机也打不通?”
这么严肃的场面,常远却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刘鑫支吾道:“睡……睡过头了。”
“你们二人这节课按迟到处理,平时成绩扣五分,还有,常远同学,你的叁千字检查呢?”
常远冒然被叫起,眼皮沉得都无法睁开,带着睡劲迷迷糊糊道:“什么叁千字检查?”
站在常远身旁的刘鑫忽觉一道寒芒扫过,硬生生打了个寒战,被方思雨老师的气场压的不敢抬头。便听方思雨轻描淡写道:“你们班下节没课了吧,常远同学,下了课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咱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方思雨道:“你们二人站后面听课吧。”
下了课后,常远拖着疲惫劳累的身子耷拉在课桌上。
刘鑫好心提醒他:“思雨老师不是让你去办公室找他吗?”
“是啊,但他罚了咱们一节课,我心有怨,不想去。”
刘鑫神秘兮兮地说:“去吧去吧,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不要浪费机会!”
常远白了一眼刘鑫:“还浪漫?被叫到办公室,无非是一顿说教,我被班主任、教导主任、纪律主任统统问候过,就那几句让耳朵起茧子的话,我都听腻歪了。”
刘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问:“他是干什么的?”
“古代音乐史老师啊!”
刘鑫捣了他一下脑仁,又问:“上次实践你什么感受?”
刘鑫这么一说,常远恍然大悟,想着那日实践,除了疼以外,就只有赏心悦目了,赏的,自然是思雨老师那文质彬彬的人儿,嘿嘿笑道:“自然是两个字,舒服!”
“对啊,你知道思雨老师在圈里多有名吗,他很难约的!据说,求他挨打的不计其数,真正挨过他打的不超过两个。我求了他两年,才换来上一次的实践机会,如今,他主动约你去办公室,这是千载难逢的求打机会啊!”
常远越听越心动,越心动就越想歪。
两个成年人、封闭的办公室、彼此呼吸可闻,再加上你情我愿的挨打与被打,多么美好而令人心之向往的时刻啊!想一想,思雨老师平日里温文尔雅,是万千少女的男神!谁能知道,私下里,这么温柔的老师也会如此爆发荷尔蒙,如此……冷傲!
等等,那是办公室唉!
害!管他呢!
一路上,常远拖着欢快地步伐朝着叁楼奔跑,叁楼有一众老师的集体办公室,也有研究生老师的私人办公室和个人课题教室。
思雨老师是新来的,常远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郁闷了半晌,无奈地走到集体办公室前,一时踌躇不前。
教师办公室此刻正开着门,班主任李慧芳老师眼尖地看到常远,喊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