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这些日子很累很累,他虽然回了QH市,却一直不敢回家,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躲在宾馆里,宾馆外面全是记者和吃瓜群众,如狼似虎,一个个张开獠牙,只待温晚一出现,就扑上去噬其骨肉,啃其筋骨。
温晚虽然赢了官司,但他的名声也彻底坏了。
现在微博上火了几个人:明明白白洪世贤,犹犹豫豫何书桓,这我嫂子PGone,肾虚公子罗志祥,宾馆自虐温晚。
如果说网友对乱种小猪是唾弃,那么对温晚就是调笑吃瓜,偶尔有几个人会“好心”地劝说温晚去精神病院检查脑子和心理。
方思雨问温晚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温晚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幽幽一叹,道:“去在水一方静一静。”
方思雨和常远开车跨越两个省,将温晚带到TY市在水一方公寓,暂且住了下来。
方思雨和温晚整整谈了一晚上,温晚才渐渐从惆怅郁闷中舒缓过来。
温晚终年忙碌,如今闲赋在家,颇为不适,郁郁寡欢地翻开书,思绪却常常静不下来。
他是成年人了,而且心理一切正常,不可能像个叛逆的小孩一样,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寻死觅活、要死要活。
这是不负责任、怯懦的表现。
人一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
有时候,温晚常常在想,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方思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挨揍时的快感呢?也许是儿时在警察局时,他的父母终日忙碌,顾不上他,方思雨却能板着脸教训他,将叛逆的他掰回正途。
这十多年来,只有方思雨肯管着他,有时候做错了事,方思雨打得狠,他也毫无怨言。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方思雨,可他还是怯懦了,担心方思雨得知后,二人关系会破裂,一直迟迟没有开口。
他自诩感情达人,却在自己这块感情上怯懦了。
如今,红格子已经不属于他了,那份疼痛也不属于他了。
所以,他才会在暗恋彻底失败后,想通过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心里的悲痛,这才约了红格子以外的圈内人实践,没想到,对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是他识人不明。
温晚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翻开新买的《世界导演艺术》,他暗下决心,就算今后不能再成为演员,他也要做最好的导演。
……
SX大学还没放寒假,正是艰难的考试周,常远在方思雨的潜移默化下,整个人变得上进积极,除了弹琴,便是呆在图书馆看书,回家的路上,常远坐在车里也能困得睡着。
大二,本来就是大学生活的一个转折点,大二之前,还是初入大学、没有计划没有目标的小萌新,大二之后,由小萌新逐渐向老腊肉过度,这个时候,就要郑重地思考将要何去何从。
接下来的日子,是为工作而不懈奋斗?还是为学术科研考研考博。
常远在图书馆想了一上午,最终写了份计划书,拿到321办公室给小雨神老师看。
方思雨饶有兴趣地看着常远这份手写的计划书,上面详细地写了他考研的学习计划和执行方案。
“考研学习计划,写的还不错,连挨打数目都写好了。”方思雨轻飘飘道。
常远小脸憋得通红。
“不过,还差一点。”
“啊?差什么?”
“受罚工具和姿势怎么没写?这个主动权交给你自己,喜欢什么工资和姿势,统统写上。下次补上,打印成双份,一份贴在家里,一份贴在办公室里。对了,我觉得还得加一项。”
“加什么?”常远惶恐惶恐地问。
“每周例行检查,背书时脱了衣服跪趴,随时背错,随时挨打,一举两得,用手挡,加罚,如何?”
“您老大,您说了算。”常远一脸狗腿样。
“你决定了?”方思雨看完之后,将计划书放下。
“老师,我决定了,我要选择继续学术研究,我想考研,再考博,还有……”常远忽然羞涩道,“我想考老师的研究生。”
方思雨眸光微沉,道:“阿远,我希望你超越我,希望你走得更远,说实话,SX大学只是国内一所普普通通的双非综合类大学,虽然理工类在全国排得上十名之内,但艺术类专业却不受重视,相对而言,师资有限,学术科研能力还是差很多,我不希望你考研依然停在这里。偏居一方,犹如坐井观天,你有更大的进步空间。”
“我不舍得离开老师……”常远嘟囔道,但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太过于渺小,只有自己彻底成长起来,打出自己的一片天,才能和老师肩并肩站到一起,才能光明正大的和老师谈恋爱,甚至结婚。
“你回去再想想我说的话,我不逼迫你,我作为老师,只能给你建议,我作为你爱人,只能在背后支持你,但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张,我做不了你的决定,你要想清楚。”
“恩,老师。”
方思雨打开电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