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回过神,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在看到松谷莲坐在餐桌边等他一起吃饭的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他习惯性地准备坐到对面,却被松谷莲扯住了袖子:“彼此负责的关系的话,可以坐在我身边吗?织田作。”
松谷莲很清楚,他们都是比较内敛的性格,所以想要推动感情发展的话,必须有人稍微主动一点才行。
好像丧失了语言系统一样,织田作之助顺着松谷莲的力道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即便是这样还是引起了松谷莲的不满:“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昨晚喝酒的明明是他,所以织田作之助不可以说自己反悔了……不对,织田作之助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因为……”织田作之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蹙着眉心的松谷莲,“听你说话就已经很开心了。”
松谷莲想要绷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好惹一点,但是又实在是忍不住,挣扎一番后还是露出了笑颜:“什么嘛,偷偷看了情话大全吗?”
织田作之助也笑着看向松谷莲,视线触及在一起,属于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之间那种有点尴尬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氛围便充斥了整个空间。
周围的温度开始莫名其妙地上升,松谷莲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咖喱饭送入口中。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眯着眼睛,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才动起自己的那份辣味咖喱。
两人本该安静地吃完这顿咖喱饭,好让那种不知如何应对的古怪感觉散去些许。但是他们坐得太近了,不仅手臂会时不时碰到一起,就连坐姿也不能老是改变,否则腿边就会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顿饭吃到最后,松谷莲已经不知道送入口中的究竟是什么了,他放下勺子,旁边的织田作之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多谢款待。”松谷莲笑了笑,起身端起空盘子和餐具,“做咖喱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和老板比还是要差一点。”织田作之助将桌子擦干净,犹豫了一下,转身去卫生间漱口。
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忽然远去了,松谷莲甩了甩手上的水,出了厨房就开始不自觉地找织田作之助。
奇怪。
松谷莲歪了歪头,织田作好像在漱口。
不是说织田作之助不注重口腔卫生什么的,只是在此之前织田作之助从来也没有过刚吃完饭就去漱口的情况。
有点太积极了。
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松谷莲耳根一红,回想起客卫里也有漱口水。
他心中一阵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去了客卫。
饭后漱口有利于口腔卫生嘛。
漱完口,松谷莲路过客厅时才发现在沙发缝里过了一夜的手机,这才隐约想起昨晚好像有人打电话了。
熟练地陷进沙发里,松谷莲反手将手机掏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下信息和通话列表。
五条悟?
按照未接通电话的时间来看,昨晚给他打电话的应该就是五条悟了。
松谷莲感觉有点奇怪,五条悟现在应该挺忙的,怎么会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虽然只打了两声就挂掉了吧,但也确实是打了。
他带着满心的疑惑回拨了过去。
“喂喂,这里是麻辣教师五条悟~”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松谷莲就放下来了大半的心,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悟,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五条悟开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对啊,我记得忌库里的两面宿傩的手指都在你那里吧?把手指藏好哦,不然悠仁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我知道了……啊?”松谷莲顿时坐直了身体,“虎杖同学的死刑不是之前总监部的决定吗?”
“我奉行的是和平演变哦,怎么会把前任烂橘子不出错的决定一起撤销。”五条悟一副“没办法”的语气,“毕竟是两面宿傩,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能在六眼术师在世的时候全部祓除,怎么算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最后的那些保守党就是这么说的。”
“除了从忌库里拿出去的那七根手指之外,所有的手指都已经找齐了。只要所有的手指全部就位,就是悠仁吃下手指,然后被我祓除的时候了。”
松谷莲本以为两面宿傩的手指的事情可以晚一点再处理,现在看来好像是耽误不得了。他愤愤地用舌尖顶了顶脸颊肉,沉声道:“我知道了,手指的事交给我吧,我尽快回去。”
“好哦~”
电话结束,站在身后的织田作之助问道:“需要回东京吗?”
其实他们的事都已经办完了,随时都可以返程,但因为某个不约而同的小心思,没有人主动提起返程的事,直到打通五条悟的电话。
松谷莲转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眼尾不自觉地下垂,语气都有些可怜巴巴的:“得回去了……”
哪有刚刚确认关系就要分开的道理……可是虎杖悠仁那边确实是越耽误风险越大,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