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回答说道:“回大爷的话,二爷那边是来了信。不过倒不是扬州那一块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从铁家七姑娘铁慧那里,得了重要的消息。顺藤摸瓜的,找到了甄家的一些罪证。现下在程畅的手中。飞鸽传书回来,问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置?”
“甄家的罪证?”贾蓉听到这话,习惯性的屈指敲了敲桌面,如是的开口说道。
“是。”
贾蓉忽而笑道:“这倒是有趣了。你迅速的与传信回去。让程畅好生的护着这些东西。等我这里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最迟也就是明年初的时候,便也要到江南走上一趟。对了,顺带的再和他们说说,多注意一下金陵宗族那边的动静,不过不管是异动还是其他的,先不要理会。不过若是太过分了,就给他们店苦头吃吃。程畅的手里不是还有好几瓶的‘蚀骨散’吗?他不是好奇到底会是个什么表现吗?既然这样,让他且试试就知道了。”或许是因为自从上一次过后,他便没有再去过金陵的缘故,宗族那边居然又有两分蠢蠢欲动起来,特别是近一两年的时间,仗着自己的名头,可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呢。
不过没有关系,账要一起清算起来才有意思。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
“是,属下知道。”程阳立刻应答说道。
接到了贾蓉派人通知的族老们,得了消息,要开宗族大会,心中当下就是一咯噔,心头顿时便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送走了传话的人后,一些脑子转的略快上一些的。便立刻使人出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府那边管理向来严苛,打听不出来,这个很是正常,没有关系。
东府那边打听不出来,这不是还有西府的吗?
等到知道了西府里的流言后,族老们的脸上都带着震惊的神色,久久没有办法回神。
分宗。
这是个什么概念?
在这里的人来说,没有宗族,就意味着自己死后连个立身之地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向来都是把宗族的利益看的高于一切,有的时候,族规甚至比当朝的律法都要来的管用。当初贾蓉把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两房逐出宗族,在其他人看来,这惩罚比直接的把他们送官究办或是直接一棍子打死更重。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的担忧,这一天还是如期的到来了。
一大清早的,宁国府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
在京的族老,除了贾代儒贾代修之外,其余的族老都是文字辈或是王字辈的人,辈分都不大,又都是庸庸无碌无作为之人。故而虽然心中虽然都是疑惑一大摞加上对贾蓉的不满,但碍于贾蓉的身份问题,他们却也都不敢不来。更不敢在到了之后,给贾蓉脸色看。
贾家的宗族其实是在金陵那边。不过因为从贾代善和贾代化起,都是居住在京城之中,非崩丧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鲜少回金陵去。为了方便起见,便也在京设立了一个宗祠。
里面不管是供奉还是其他的,都和金陵那边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略小一点罢了。
像是娶妻出嫁添丁这样的事情,就不用再另跑到金陵了。
虽说在京的人只有八房人。
除了嫡长房的宁国府一房,次房的荣国府一房,这两房之外,再有就是三房的贾代儒四房的贾代修,十房的贾效十三房的贾敦十四房的贾敕,十六房的贾珩。
辰时初刻,除了荣国府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到了。
在这些人之中,贾代儒的话语权最重,不单单是因为她是贾代善的庶弟,更有是贾代儒的身上还有着秀才的功名。故而其他人在一见到贾代儒之后,频频的往他那里递眼色,希望他能够开口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贾代儒到也着实是个不幸之人。中年丧子,到了年老的时候,唯一的孙子贾瑞早几年的时候也一病死了,而且死的极其不光彩,是死在了青楼花娘的身上。二十出头,尚未娶妻。这一下子,贾代儒一脉,算是绝了血脉。纵然是后来他又过继了十三房的一个孙子,但到底不是自个的血脉。
自此以后,贾代儒更形容枯木一样,和老妻只想着要把嗣孙养大,其余的诸事一干不管。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也都是直接的无视。端起茶杯佯装喝茶,不去理会。
见贾代儒不说话,其他人虽然着急,但却也没有半点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得门外的知文的声音,说是荣国府的史老太君来了。
等到贾母进了门,贾蓉才发现,贾赦贾政自然都在,贾琏和临安县主也来了。因为还是在侧边的大厅里,倒也没有女人不许进去的规定。不过让贾蓉有些侧目的是,搀扶着贾母的并非是贾赦和贾政两兄弟,而是她娘家的两个侄子,保龄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
呦呵,这是过来给贾母撑腰的不成。
史家虽然说是一门两候,听着倒是风光无限,尊贵非常,但是却只是徒有其名罢了,只能骗骗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不管是史鼐还是史鼎,他们两个人的手上可是一点实权都没有,论到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