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两面宿傩闻言,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挑眉:“可以,让你死个明白吧。”
惠抬起头来:“如果是‘禅院惠’的话,能保护住她吗?”
“她”——一个意义不明的人称指代词。
然而莫名的,两面宿傩却瞬间听懂了。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保护?哈哈哈……果然是只有你们这些软弱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无趣,无趣极了!”
“可惜,禅院惠是个践踏了诺言的无能的男人,五条悟也一样!”
“真可怜啊,你们两个。”两面宿傩的恶意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枉称咒术界的最强,处处受人制约,一出生就戴上了镣铐,到最后,连一个女人都没护住!”
“禅院惠?不过是一个废物。”
两面宿傩大放厥词,惠听在耳里,心头却蓦地一松。
面庞上浮起了如释重负的微笑:“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是一个“废物”,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他的灵魂不会被过去侵蚀,他的理智不会被前世吞没。
因为那个“禅院惠”,还指望着他来完成未尽之事。
七十年前的阿音,最后的结局应当很糟糕。
否则五条悟苏醒记忆后,也不会是一副快理智崩溃的模样。
如果他这回能阻止重蹈覆辙的话……他总算能赢过他一次了,对吧?
惠轻笑着,抬起了双手,一前一后,缓缓握拳。
咒力喷涌而出,最终的杀招酝酿待发,伴随他低语的念词,首次让两面宿傩感受到压力当头倾下。
“布瑠布由良……”
无光的瞳仁蓦地一震,惠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他掩饰着什么般,撇过了头去。
“白痴。回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为此感激你吗?”
虎杖悠仁讪笑着,挠了挠粉色的头发。
“啊……我只是觉得,与其和你同归于尽,只死一个人更好一点吧?”
“抱歉啊,代我向钉崎、五条老师和阿音校长他们问好……”
胸口已然没有了血液,只留一个空荡荡的洞口,虎杖悠仁直挺地倒了下去。
“嘭”,一声闷响,重物坠地。
这一天,是虎杖悠仁作为“宿傩容器”,迎来的第一次死亡。
惠愣愣地盯着再无生息的躯体,心里忽而感到一阵荒谬。
就像是,逃不开的宿命。
………
虎杖悠仁阵亡。
这个消息一经传回,整个高专都笼罩在沉甸甸的阴云里。
医务室内,聚满了人。
解剖台上躺着虎杖悠仁的“尸体”,五条悟和阿音坐在一旁,夏油杰面有愧疚,静静地靠在墙边,家入硝子正在清洗手术刀,做解剖准备。
五条悟出奇的沉默,大有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是我显得太好欺负了吗?”他的语气轻松,但话语内容让人不寒而栗,“给了他们机会,还要来踩我的雷区……是不是太放肆了?”
孩子们还没有成长起来,他本来不想那么快找上烂橘子们的。
这回,是他们逼他的。
夏油杰将目光投向他:“悟。”
“无所谓你们怎么想,反正这一回我忍不了。”五条悟干脆摊手,任性妄为的模样颇有十年前的风范,“不杀几个人,他们不知道乖的。”
夏油杰转过头去:“随便你吧。”
劝是劝不动的。
夏油杰都不知道高层是哪里来的勇气,专挑五条悟的雷点踩。要知道“宿傩容器”这个词,就是他都不敢在五条悟面前过多提及。
这家伙发起疯来太可怕了。
正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从外打开。
“阿音。”走进来的是惠,“抱歉,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走廊里,四下无人,很适合谈话。
阿音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我听说,狱门疆阿音的手中。”惠毫不回避地直视她的眼睛,“里面储存了禅院惠的庞大咒力。”
那是他所缺乏的,最后一块拼图。
惠直言道:“我想要它,能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音只知道狱门疆里有咒力,不知道还有惠的记忆。
她肯定会给的。
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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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都要觉醒记忆了,等再写完他们的掉马情节后,差不多就能进入结局了,一百多章了,真不容易呀~
是时候开始买股了!
谁得票多,正文结局就写谁,至于剩下的那个男主……嗯,可能会随缘写免费番外,挂在评论区里。
由于作者的咕咕特质,会不会写真不好说,所以大家抓紧机会买股吧(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