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壁垒被打破后,持续在云裳花穴里肆虐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一阵阵无法被满足的的情欲如翻腾海浪般袭来,她就像海岸上的礁石被周而复始地无情拍打,理智的棱角被一点点磨蚀着,或许真的不用过多久,她就会变成一具被情欲控制的行尸走肉。
耳边似乎有嘈杂的声音响起,但遥远得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有人来了……
这也许是她获救的唯一机会。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她挣扎着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尽全力在情欲的折磨下睁开眼睛。
房间里一片兵荒马乱,地上一滩鲜红夺目的血迹。
作为受害者,却没有人理会自己,这说明了什么?
——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系、系统,我要兑换一颗高阶净心丸。」
用一万积分换取短暂的清明后,云裳看清了目前的状况——容祈珩背对自己与几个身穿黑色服饰的弟子在门外交谈,宋梓晴躲在角落里泣不成声,宋侗被两个高大的黑衣弟子按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却慢悠悠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仿佛自己没有置身其中。
云裳的目光突然被他右边空荡荡的袖口吸引了,那处的衣服连同本该好端端的手臂被人齐刷刷斩断,露出血肉淋漓的平滑切口,孜孜不倦地往下滴着血。
作为见过世面的医者,云裳对伤势本身没有太多感触,然而……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小病娇,这人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被人斩掉了一只手。
而且手都没了,还能笑得这么……荡漾。
真够变态的。
本来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可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表情,顿时又感觉不那么开心了。
妈的,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疯批!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小病娇晃着脑袋转了过来,四目相交时,似乎有些意外她居然能清醒过来,跟对暗号似的朝她眨了眨眼睛,忽略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小表情生动又可爱。
云裳蹙着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知道他对自己没有威胁了,索性也不再装傻白甜。
宋侗看着少女严肃冷峻的表情,笑得更欢了,用口型对她说:你、在、干、什、么?
——我、的、手、断、掉、了。
——你、快、问、我、痛、不、痛。
吧啦吧啦的,他像个话痨一样喋喋不休,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聚集了星河般熠熠生辉,可看似无所谓的脸上藏不住额前豆粒大小的冷汗。
其实他真的没露出什么破绽。
但云裳偏偏就是看穿了他嘴角的僵硬。
也是……
怎么可能不在乎。
这么傲气的少年,折了一条腿也不足以让他跪下,那再来一条手臂呢?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眸看起来有点冷淡,干涩的薄唇微动,她问:痛吗?
少年的笑容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动了动嘴唇,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垂下眼漫不经心地道:不、痛、哦~
明明在笑,看起来却像是在哭。
她也是疯了。
居然会同情一个变态。
祭出了那根绝无仅有的灵针,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攻击手段,手腕一翻,准确无误地射进了他肩膀上的穴位。
先止住血,让灵针替他慢慢滋养伤势,这样他的手或许还能撑到自己大功练成的一天。
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完,云裳在小病娇惊讶不解的目光中重重地倒回床上,净心丸只能短暂地祛除身体上的负面影响,她刚刚主要还是以灵气压制月菰花液的反应,以她现在的实力,使用万灵复苏针法里的一个基础招式也要耗费不少灵气。
云裳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屋檐,意志越来越模糊,那种浑身像被蚂蚁啃咬的空虚感又来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疯了吧……
这下是彻底没办法抵御月菰了。
*
“你们先把他带回去,通知掌门和謦云仙君。”
容祈珩简单交代完戒律堂的弟子,转身走到宋侗面前,眉目微敛看不出一丝情绪,“这种禁术对身体的耗损极大,你过于急于求成了,见到掌门后亲自向他解释吧。”
宋侗闻言抬了抬眼,什么都没说,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似乎在嘲笑他这副何不食肉糜的清高姿态。
“你也一起过去,将这里发生的事详细告知两位师尊。”见少年配合地走了出去,男人目光瞥过角落里哭泣的女人,神色略显冷淡。
女人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宋侗,一脸胆怯不安:“师兄,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有点害……”
“宋梓晴。”容祈珩打断了她的话,清雅淡漠的脸上隐隐显露出一丝不悦,“那是你弟弟。”
“于情于理,你是不是也该去了解一下事情全貌?他方才既能狠心对你下杀手,难道你认为这只是临时起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