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彧雷厉风行地手段委实教那些个大臣喝了一壶,不过是几日光景,原先光鲜亮丽地门户一个个迅速衰败下来。
贵妃愈发坐立难安,又是下帖又是亲自登门,却连公主府的门都没能踏进过,更别提见上温绾绾一面。
温彧也接连几日未曾回过府,温绾绾原就不愿意见他,连初七多嘴提上一句温彧今日又做了什么事,她都会生气的直接将人遣出去。
足腕挂着的小铃铛无时不刻不在教她晓得,她便是温彧掌心的小家雀,是他挥之既来的玩宠,他所谓的不再乎常伦的情爱也不过是贵胄间的龌龊情趣。
温彧忙着肃清朝堂,顾清风倒是因此得了闲,难得的在公主府里以自个的身份躲了回懒。
“殿下好雅兴。”顾清风撩起衣袍席地而坐,抬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眸望向坐在一侧许久的温绾绾。
温绾绾好似不晓得身旁多了旁的气息,自顾自的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她一手摩挲着白玉瓷的茶杯,一手擒着钓竿,学了风流雅士的作态,静静等着一条愿意上钩的鱼儿。
“殿下难道一丝也不想知道陛下在做什么吗?”顾清风好奇道。
温绾绾心知鱼儿上了钩,也不急着将钓竿上抬。
顾清风却是没有她那般的好性子,憋了这好些时日,他当真是愈发瞧不清这小公主了,“陛下他——”
“本宫不想知道。”温绾绾甫一开口就将顾清风后头的话悉数堵在喉口,半吐不吐的很是难熬。
顾清风愣了片刻,许是没料到会被温绾绾如此直言的噎住。
良久,他才舒展了眉眼,哑然一笑:“是臣越界了。”
温绾绾轻佻了眉,这才给了他些许好颜色看,纤纤玉手推了推茶壶道:“顾状元自便。”
“臣委实看不透殿下。”顾清风默了半晌道。
温绾绾笑着轻声回他:“顾状元又能看得透谁呢?”
顾清风轻叹一声,双眸望着平静无波的水流出神。
二人相顾无言,一个垂钓一个品茶,一晃眼这日头都渐渐西移了。
原想着要收杆作罢,只温绾绾耳尖,听得稍远处似有脚步声徐徐渐进。
“顾状元,本宫想了许久,觉得听你一言倒也不是不可。”温绾绾边说边往顾清风那处凑近,“只是,这等子要事,想必——唔……”
温绾绾似是一着不慎,踩上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猝不及防跌入顾清风怀中。她茫然地抬头,又恰好粉唇擦过顾清风瘦削的下颌。
下颌拂过的湿润只一瞬就教顾清风心头停跳了片刻,他霎时涨红了脸,双手无措地抱着温绾绾娇软的身子。
忙完政务赶来的温彧铁青着脸色从顾清风怀中将温绾绾拉到自己怀里,凌冽的眉眼如腊月的寒霜直直扫向倒在地上衣衫凌乱地顾清风。
“顾清风!”压低的嗓音掩不住深藏的暴怒,顾清风的神思一瞬间回笼,他忙跪在地上:“是罪臣冒犯公主,罪臣该……”
“是本宫眼盲不慎踩了裙摆,若非顾郎君相帮,本宫安能站在这里。”温绾绾蹙着眉,双手抵着温彧的胸膛,那人的气息盈着她的周身令她分外不适。
“不,是罪臣没能……”
“够了!”温彧怒喝一声,拦腰抱起温绾绾径直向二人的卧房走去,顾清风没有他的旨意只能一直跪在原地。
温绾绾垂眸,心道了句得罪。若非她故意为之,顾清风也不必有此一遭。
这一路上她在温彧怀里一直默不作声,却面含心忧的模样,委实惹恼了温彧。
温彧一脚踢开卧房的门,挥退了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奴仆,才将人压在床榻上,抬起她的下颌,直视着她无波的双眸:“温绾绾不过几日未见,只要是个男子你都能投怀送抱了吗?”
他醋意横生,过口的话也未多加思考。
温绾绾不自觉捏皱了身下的被褥,勾唇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还不够,她又道:“顾郎君原本就该是我的夫君不是吗?”
温彧俯身一口咬在温绾绾的粉唇上,他咬得又急又狠,血腥味霎时就在齿间充盈。
温绾绾只当是条发了疯的畜生在她身上作乱。
衣襟被扯开,肚兜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精致的锁骨上添了不少颜色极深的吻痕。
温彧埋头在她颈间啃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动作粗暴且强硬,丝毫不顾她的孱弱。
也不晓得身上的疯狗闹了多久,温绾绾执着的睁着双眸,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面上无悲无喜。
温彧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他的手指倏地压在她的眼角,在她眼尾处细细地抚摸:“绾绾怎么不哭了?”
“闹够了吗?”温绾绾冷声:“闹够了就从本宫身上滚下去。”
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闹剧。
温彧颓败地垂下双眸,连日来的疲乏感一瞬间涌上心头,他哑着嗓子将温热的手掌轻触在温绾绾的脸颊上:“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