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熙结束的时候,江恪之在车上也刚开完和总部的视频会议。
这个点了,又是周六,外食大概都要等位,钟熙想直接叫外卖到家,下午没什么事,钟熙打算回家补一觉,醒来正好可以和江恪之做做运动。
她还没来得及和江恪之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听到江恪之说:
“我想回去换套衣服,正好在家里简单吃点。”
“你家吗?也可以啊。”她说。
路过咖啡店,江恪之说下去买杯咖啡,毕竟车程有点久,钟熙有些困,背靠在座椅上,说闭眼休息一会儿,她实在太困了。
结果江恪之下去没多久,座椅之间的手机响了。
钟熙眯着眼睛一看,来电显示是“助理”。
精神太过疲倦,她忘了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把卢倩备注成“助理”,坐直身体,划了一下屏幕,接通了电话。
五分钟以后,取完热饮回来的江恪之就见到了钟熙握着他的工作机,一脸如临大敌。
“怎么了?”他将其中一杯塞进她手里,问道。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钟熙有些抱歉地看着他。
江恪之的神色有些变化,见钟熙不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他的脸色也变得严峻。
“坏消息。”他直接道。
钟熙看他一眼,第一反应是,江恪之看样子比较悲观主义?
“好吧,我刚刚不小心接了你助理打来的电话,并且我还出声了。”她小声说。
江恪之闻言,皱起的眉头松了开来,看起来像是不太在意,“这没什么,好消息是?”
钟熙认为地下情是他俩的共识,毕竟身份有点尴尬,她喝了一口牛奶,和江恪之解释:“就是我只是喂了一下,就听到他叫了一声‘江总’,然后我就及时刹了车,所以,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
钟熙凑近他,“我刚刚一下就被吓醒了,然后刻意把声音变得很尖,我觉得他听不出来。”她紧张得甚至都没听清助理最后说了什么。江恪之闻言点点头,神情始终淡淡的。
“放心,他的话,听不出来的。”
“你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到家以后回。”
……
而此时此刻,十几公里以外的胡诚瞪大眼睛,半天都没有消化掉这个信息。
过了很久,他偷偷摸摸地点开微信的互点互助小群,几乎颤抖着打出一行字:“家人们,别再传江总和钟总有故事了,纯属造谣,我们江总有女人了,千真万确。”
胡诚只恨苹果手机通话时不能录音,不然他就可以把声音录下来了,说真的,听起来多少有点耳熟。
到江恪之家的时候,钟熙已经把误接电话这个小插曲忘得差不多了。
江恪之输密码锁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偏开了头。
江恪之注意到了,他将她拉过来,“你知道没关系。”
钟熙本来想开玩笑,说,那等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还得再改,开口前又咽了回去。
“哦,那密码是什么?虽然你说了我也不一定能记得。”她大大方方地问。
“0830。”
“只有四位数?我家的是六位数。”
“嗯。”江恪之看着她。
“这是你的生日吗?”钟熙问,原来江恪之是处女座的啊。
“不是。”江恪之摇了摇头,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清澈无比,并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他没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转身推开了门。
钟熙觉得江恪之家内部装修有点像酒店,总体而言:没什么温度。
“困的话可以去床上睡一会儿,我换件衣服。”江恪之对她说。
“不用,我现在没那么困了。”那个电话完全把她搞精神了,钟熙在沙发上坐着。
百无聊赖中,她眼睛一转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类似鱼缸的容器,江恪之养鱼?
再仔细一看,里面哪有什么鱼,只有不断想往上爬,又被迫滑下去的两只螃蟹。
她凑近看,螃蟹下面铺满了细沙砾石,看起来养得很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跳,不会吧。
“江恪之,这是什么?”她冲卧室的方向扬声问道。
江恪之这时才换好衣物,走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
“朋友托我养的,我去煮点鸡蛋,它们吃蛋黄。”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慢着。”钟熙不信,什么朋友这么猎奇托他养螃蟹?他养的煮起来格外好吃吗?
她盯着他直接问,“这两只螃蟹不会是我第一次给你打飞机,然后还旁观我坐在你身上高潮了的那两只吧。”
江恪之矢口否认,“不是,”说完,他又抿着嘴唇,“你可以不用描述这么具体。”
钟熙挑眉望向他,慢悠悠地说,“江恪之,你不诚实,我怎么越看越像呢?”“螃蟹长得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