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恪之已经很少,很少会去回忆在法国交换的那段时光……
在父母去世之后,江恪之绝大多数的时间在英国度过,初到法国交换,这里从周四晚上就开始的soirée令他疲于应付。
起初,他出于尊重参加了两次,但他实在是抗拒酒精已经学业外的社交,在来到法国第二周的周四,江恪之借口要完成课业婉拒了晚上的活动。
那一次的soirée正好由江恪之同一栋的室友组织,大家晚上会直接来他们住的地方。住在附近的同学中有人听说江恪之要学习,说可以把自己的房间或者客厅给他。
江恪之第一反应是拒绝,麻烦别人会让他很有负担,但最后,他没能拒绝热情的法国同学。
他想呆在自己的卧室应该会吵得睡不着觉,而且还会让别人玩得束手束脚,最后只好接受别人的好意。
离开自己的住处前,江恪之将他前几日在carrefour购买的食材放到一起,让他们今晚随便使用。
到了别人的寝室以后,江恪之一直坐在公共的客厅桌子上,谨慎地没有去触碰这里的其他东西。
室内安静,只偶尔能听到隔壁的音响传来的音乐,江恪之耳机就放在桌子上,但这个声音并没有影响到他。
他看了一会儿书后感到一丝困倦,起身准备去外边买一杯咖啡。
这时,门也被从外面推开。гǒцщёňщц.?ё(rouwenwu.de)
江恪之下意识地望过去,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孩正倚在门框上。
江恪之没有想过,那堂讨论环境污染的课后,他会这么快再遇到她。
事实上,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一向喜欢开玩笑的同伴那几天总是说,原来她是你的菜啊,江。
对于同伴的打趣,江恪之一开始还会辩驳,但意识到他的回应并不重要后,他学会无视。
他从不觉得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江恪之一直认为这种感觉极为廉价。
对于这场不在计划中的碰面,江恪之认为,出于绅士风度,他也应该问声好。
他面向她,打算打个招呼就出门,很快,他意识到她的眼神也落在他的脸上。
江恪之对上她的目光,才发现她这个晚上看起来和那天下午很不一样,不只是着装,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在看到他之后,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江恪之没有想过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轻松,和那天始终带着一股劲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过这都和他无关。
就在江恪之犹豫用哪门语言和她打招呼的同时,她已经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她的步子走得有点乱,江恪之从来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她笑着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倚在他的身上,眯着眼睛打量他,“你头发没打理的样子太帅了。”
她用了“so fug”,江恪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英文和他说话,他甚至没想明白眼前这个局面是怎么发生的。
她靠近他的时候,江恪之终于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她喝了很多酒,醉了。
“你醉了。”他身体僵硬着,用英文说道,他猜想她可能从小在国外长大,并不会说中文。
钟熙伸手要摸他的鼻梁,江恪之避开了她炽热的目光,身体向后倾。
他抬手就要将她揽住他脖子的手给拿下来,但紧接着钟熙整个人都像八爪鱼一样黏到他身上,江恪之被她抱得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到了墙上,双手也条件反射地箍住她的腰……
钟熙在他的怀里哼唧着,而江恪之的头狼狈地向上仰着,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都必须要放开她。
江恪之松开握着她腰的手,去推她的肩膀,钟熙却将头靠在他颈窝闻了闻。
“你好香啊。”
她说着,一串吻落在江恪之的喉结上。
他彻底僵化在原地。
“你在做什么。”他抿唇,用中文问出声,声音僵硬极了。
还在他脸上不断落下一个个吻的钟熙听到中文也有一瞬间的糊涂,但酒精将她的脑子已经搞迷糊了,她完全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是他用中文,她也下意识地用中文回了。
“你忘了吗?今天下午,你邀请我的呀。”她讲中文时的语气和她说英语时不太一样。
她的身体好热,江恪之一边手足无措地用手挡住她不断吻在他喉结上的嘴唇,一边在想,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怎么会有这么混乱的事?他一脸正色地看向她,正打算和她解释清楚,就看到她意乱情迷地盯着他的眼睛,接着是嘴巴。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恪之忘记了说话。
“你真的好好闻哦。”她攥着他早已被她搞皱的衬衣,盯着他的嘴巴,许久才闭上眼睛,虔诚地在那张薄唇上印下一个吻。
亲完,她的笑容变得得狡黠俏皮,“亲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