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变得明亮,太阳渐渐从天边升起,他们把鹿肉收拾好,又背到翠族的领地,南遥这才飞到天空上呼唤翠族人。
翠族人听到呼唤声,很快过来帮忙。
兽人们帮着把鹿肉背到白芜家,并谢绝他们留下来吃饭的邀请。
白芜按照习惯分了翠族人半头鹿肉,这才把他们送回去。
“真是累死我了。”白芜往躺椅上一躺,一动不想动。
南遥把背筐里的鹿筋取出来,“是不是要先洗干净?”
“对,拿温水洗干净,然后晒干。”白芜抬头看天色,“这几天天气应该不错,风又大,鹿筋很快就能晒干了。”
南遥去提锅。
白芜家有三口火炕,他们在烧炕的时候,会将水壶放到锅上面烧。
哪怕蜂窝煤已经熄灭,余温温着热水,提下来还是能用。
他们把热水提下来,倒入盆中,将鹿筋上面的血水和油花洗净。
鹿筋洗干净之后,呈一种白得半透明的颜色,两人把它挂在晾腊肉的木杆上,让寒风尽情吹拂它。
至于其他鹿肉,白芜选了一部分放入锅中用卤料开炖,另一部分用盐腌着,要做成腊肉。
南遥在他跑进厨房忙活的时候,把鹿骨也清洗出来,“这些骨头要怎么处理?”
白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看,“把它们砍开,等会儿拿一部分做酱骨头,另一部分熬出油脂,做火锅底料。”
“那我去那边忙活。”
他们家的斧头是用黑金做的,特别坚硬锋利,南遥力气又大,一斧头下去,无论什么骨头,都能应声而断。
白芜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南遥在外面“咚咚”地砍骨头,声音特别干脆利落。
听这么一种声音,堪称享受,白芜听着听着,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鹿肉特别多,两人忙活了一天,等晚上家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忙活。
岸先回来,一落地就忍不住问道:“芜,你们今天弄了什么,我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卤鹿肉。”
“你们不是说要去打野牛吗?”
“我们倒是想,问题是我们也得打得着啊。”
“哈哈哈哈你们居然也有打不着想打的猎物那一天?”
“还吃不吃我卤的肉了?”
“吃吃吃,我今天摘了好多咬嘴果,你看一看。这批咬嘴果个头小一些,但辣味特别重,我刚刚舔了一下,嘴里现在都还能感觉到辣味。”
“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兄弟俩打了一会嘴仗,岸想起来,“今天早上亚父跟我说,家里的鸭子最近不怎么下蛋了。”
白芜最近没关注他家的鸭,没想到还有这事,“是天太冷了还是它们有别的动作,吃得还和以前一样吗?”
“好像吃得比以前更多?”岸挠头,“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都是亚父他们喂的。”
川他们回来后,还没放下背筐,白芜赶紧问:“亚父,家里的鸭子最近怎么样?已经不下蛋了吗?”
“不怎么下蛋,以前每天一个蛋,或者隔一天一个蛋,现在四五天都不一定下一个蛋。我早上还说,这些鸭子已经养大了,再怎么养也不会长,要是不怎么下蛋的话,不如杀掉一批,明年春天再养新的?”
“先别急,我要去看看。”
“不急,我也没想着今明两天就把它们处理完。你们呢,你们那边怎么样?昨天出去打猎,没打到野牛?”
“没有找到,打到几头鹿。”
“那棉花还能弹吗?”
“肯定可以,就看弹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白芜乐观地想,反正这个时代的人又没见过棉被,他们就算做出来的棉被不够好,顶多不够蓬松柔软,盖还是能盖的。
第二天,白芜和南遥先去看他们家的鸭子。
他们在螃蟹林里走了一圈,白芜悲伤地发现,他们家的鸭子现在的确不怎么下蛋。
这些鸭子不仅不下蛋,还被冷得缩成一团,连动都不想动了。
不过它们看起来的确胖了些,像是在储存能量过冬。
南遥随手抓了一只鸭子,拎起来看,“这鸭子现在不好杀了。”
“不是挺胖挺好杀的嘛,它们还不爱动。”
南遥把它们的毛捋起来,“里面有很多小绒毛,拔毛很麻烦。”
白芜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的是。那什么时候能杀?等它们的小绒毛长完之后吗?”
“再等等看。”
他们还没来得及杀鸭子,川告诉他们,稻田里的稻子不太行。
家里还没来得及收的这批稻子是晚稻。
今年天气比往年冷,稻穗根本来不及长成,就已经降了霜下来,稻叶经霜后迅速变得枯黄。
他们家原本还想收割水稻,看到这种情况,感觉水稻收回来也没什么意义,便一直破罐子破摔地留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