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打开门看着他们,“怎么把牛带回来了?”
白芜搓了搓手,吸着鼻子道:“下面太冷,猪和羊都感冒了,我们想把它们提前杀掉。现在把牛牵回来,免得以后还要下去喂,麻烦。”
“这牛要养在哪里?”
南遥接话,“养在厨房后面,我搭个小棚子,做饭的烟气可以给它们取暖,正好还剩些材料可以用。”
墨站起来,“我和你一起搭,材料都在屋后。”
他们搭牛棚,可以借用厨房的外墙,再立两根柱子就行。
屋后还有他们建房子留下来的材料,茅草和瓦片都有。
搭个小牛棚也用不了多少材料。
白芜将牛拴在杂物间的窗棂上,“那你们在家里搭牛棚,我下去把猪和羊赶上来。”
岸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好几天没出门了。”
“行,那哥你穿我的羽绒服。”
“你呢?”
南遥的声音从屋后传来,“他穿我的。”
南遥在家干活,要是冷了,可以随时回屋取暖,外面风大,要是冷了,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白芜思及此处,不和南遥争。
兄弟俩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把帽子,围巾,手袜等弄好,拿着长长的竹竿下去,下面赶牲畜。
他们家养的猪羊灵性没那么足,也不怎么会反抗,他们赶起来并不困难。
折腾了半上午,午后,他们总算把猪羊都赶回来了。
川在家烧了两大锅开水。
猪羊一赶回来,南遥和墨都从牛棚的搭建工作中暂时抽身,过来一起杀猪宰羊。
他们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家里又有足够的金属刀具。
太阳还没有下山,他们就把猪羊全都屠宰好了。
猪羊毛都被刮下来了,他们把内脏和脑袋放到大木盆里,再把腔子冻到外面的雪地里。
血也冻到外面的雪地里,他们想吃的时候再拿回去炖。
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无论什么冻出去都能变成冰鲜食材,根本不必担心会坏掉。
天还没黑,南遥和墨又去屋后搭牛棚,川和岸用热水清洗内脏,白芜则架起几口大锅,开始卤猪头羊头,等会再卤内脏。
滚滚热气蒸腾起来,将这座小山头蒸得温暖了些。
栓在一旁的牛也不挣扎了,安逸地嚼着口里的干草。
入夜,他们燃起火把继续干活。
几口锅内的猪头羊头已经炖好了,白芜将它们取出来,放在案板上,再把上面的肉拆下来,分类冻好。
卤肉的肉汤分装后,也放到外面冻好,等做菜时,这些肉汤就是绝佳的调味料。
一家人一直忙到深夜,才把牛棚盖起来,把牛赶进去。
他们将十三头猪羊整整齐齐地料理好了,肉和内脏都冻在外面,加上之前冻的鸭肉和兽肉,未来一个月内,他们都不必再动手获取肉食。
好不容易弄完,一家人吃了个夜宵后,白芜和南遥手拉着手告别家人,“亚父阿父,明天我们不下来了,你们喂一下小豚啊。”
川笑着点头,“那你们拿一点肉上去放到锅里炖着,想吃就能吃了。”
“也好,我再拿两根藕上去,腊肉和鱼丸也来一点,我们明天吃火锅算了。”
白芜嘴上说累得很了,等上去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拉着南遥要去洗澡。
他们今天干了一天的活,还杀了猪羊,身上都是味道,不洗澡不行。
冬天没什么事干。
白芜和南遥不止休息了一天,他们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没下去。
主要被窝里太暖和了,他们的炕烧得暖和,炕还够大,足够方便一对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做点什么。
等白芜他们再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白芜整个人白里透红,看起来滋润得很,岸看了他好几眼。
白芜摸着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几天抹了什么?怎么皮肤那么好?”
白芜脸一热,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抹。可能因为整天待在屋里不出门,没有风吹,皮肤才变得好了起来吧。”
“还会这样吗?”
“当然会了,你们手中拿的是什么?怎么有点奇怪?我之前没见过。”
岸的注意力很快被转开,举着手上的线给白芜看,“你说这个?”
他手中的线是灰白色,看起来有些粗糙,好像不是棉线。
白芜接过来,感受了一下,觉得这些线有些刺手,还比较硬,起码要比棉线硬,“对,这是什么?”
“羊毛线啊。”
白芜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家人居然弄了羊毛线,“是用羊毛纺成的线吗?”
“是啊。前几天杀羊后,羊毛放在外面,亚父说可以把这些线弄好,拿过来织几双袜子。我们的袜子好像不够暖和,用这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