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尤秘书回家看着孩子,然后抱着妻子睡去了,有时候也会想,他那个孤零零的老板,现在是不是在家里,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看窗外?
尤秘书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忽然听到他的总裁幽幽然叹了口气,老气横生地开口了:“有些孩子,本质不坏,只是面临的困境和诱惑都太多了。”
“潘敬前几天联系我,说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当时没答应。今天你联系她,问问她是什么事,你给她办了吧。”
对比之下,同样的公司创始人,潘敬就显得太乖了。
那边几个人灯红酒绿,而潘敬还在小树林里辛苦拍片。
向之乾记得那天去时,蚊虫挺多的,潘敬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发尾还粘了一点破碎的蛛网,有只小蜘蛛奋力沿着蛛丝往上爬。
他没提醒她,怕她害怕,趁转身时,不动声色给她摘掉了。
“她们这一行乱着呢,别把好孩子变坏了。”
向之乾一口一个孩子,尤秘书不敢笑,赶紧答应了。
向之乾是真的在担心了,今天这事让他有些怕。
那些创始人大多是男性,他会让公司发函,以今天的事为例,告诫一下。
但潘敬是个女孩啊,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
女孩啊,不只是能自己变坏,还有很多人想拉着她变坏。
他怕潘敬一时想不开,就做了错事,当了个谁的小三。
他越想越多,也越发懊恼,自己为什么当时没答应她。
向之乾正在焦虑的时候,潘敬正在片场热情洋溢地挥着手,调动大家的情绪。
这一幕比较欢乐,要让大家都笑起来。
但是拍了很久,大家都有些累了。
镜头里呈现出来的效果不够好,朴信不太满意。
潘敬上前,努力调动大家情绪:“加把劲!诶,就这样,笑起来,拍完我们就吃饭!笑的最开心的加鸡腿啊!”
她电话响了。
调动情绪的活,被交给冯邑。
潘敬去了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是尤秘书,潘敬心里有点紧张,担心是不是上次的花漏了马脚。
但她又觉得不是,向总那人生了气,一般是自己打电话来了。
向总的脾气,是直达,不用尤秘书转交。
潘敬酝酿好情绪,接通了电话。
“尤秘书您好。”潘敬还是客气又恭敬的样子:“您受累了,向总有什么指示吗?”
尤秘书挺喜欢和潘敬打电话的,很知进退,说话得体不轻浮,不像这个年纪的。
尤秘书把向总的意思转告了一下,问潘敬上次说的需要帮忙的事是什么。
事情已经解决了啊。
但潘敬不能这么说。她脑子一转,有了想法。
她绕过了小房和那个女一号的纠葛,只说有个富豪看上了自己的女艺人,总想约她,甚至有了动手的意思。
这不是什么大事,潘敬小心翼翼问尤秘书:“这事要是得麻烦向总,就算了。我们这边还好,躲着走就行,不算太麻烦。”
尤秘书想了想,向总说让自己解决就行。他做了决定:“小事,不麻烦向总了,我和那边打个招呼就行,就说是向总的意思。”
潘敬语气兴奋:“那真的麻烦您了。我想着,肯定是有人把我们的女艺人推荐给他的,就怕那人以后又做手脚……”
尤秘书明白:“我知道了,不会留后患的。”
尤秘书办事果然利落。
这是向总安排的事,他办得很快。
事情简单,丢句话就行。
尤秘书给富豪那边打了电话,直白说了这边是向总的,以后别动。也说了如果是有小人挑起的事,让那人以后安分点,还有下次的话,就不是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了。
听说,后来那女人被自己金主冷落了一段时间,战战兢兢地讨好,再不敢有别的动作。
剧组不意外,了然于心:果然向总情根深种。
对潘敬而言,这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向总还挺是个人的,钱没白拿。
潘敬在剧组周围搜罗了一圈,这个季节,没找到什么新鲜水果。
她想了想,送礼嘛,不然送大礼,不然送用心的礼。
她带着冯邑,又去了当时拍戏的光县一趟。那里有个藤编非遗传承的老人,可以用藤做出任何东西。
向总办公室里都是红木的,应该是喜欢这种木头制品。
潘敬加了钱,让老人帮忙尽快做个礼物出来。
关于做什么,她想了想:“做个椅子吧。”
普通人家送个椅子挺麻烦,没地方放。
但向总家大业大,家里不缺这点空间,他要是喜欢就收着,不喜欢送给别人也行。
总归是个心意。
老人答应了。
潘敬钱给的多,老人加快工期,全力赶工。
一周后,潘